“大王的刀剑还直逼于老婆子的胸口处,这又岂是待客之道,与诚心求教之礼数。”辛追的目光直勾勾地扫向于这把七尺青锋之上,故作反问道。
“赵婆婆言之有理,是本王给疏忽了。”耶律铮彦忙将直指于辛追的刀剑给放了下去,而后露出进退为难之色,诚心请教。
“大王无需忧虑,按老婆子来说,您可保留中立之态,暂时先可退军于黄河边上以观后状,进可直渡于黄河而快速进于长安之咽喉要塞,退也可速回于琅琊国中,不失一兵一卒之危。故此,若彝国和匈奴,真与大汉纷争不下,大王则可继续出师往长安方向进军,而守住于长安之要塞,以助两国一臂之力。可倘若三国真得结盟于一体而对付于您琅琊军,大王则可见势而速速东渡黄河退回琅琊国,保全于三军性命。”辛追落下奥妙之色,从容不迫地道。
耶律铮彦闻言而思索片刻后,微微点点头,觉得赵九娘这个主意不错,为今之计倒也不妨一试。
而从彝国去往大汉长安的大道上,有两匹快马正迎着滚滚黄沙而马不停蹄地前进着。坐在马背上的六王子安緑达宗与侍童正扬鞭催马快速地往前方而去,面容上皆露出紧急之色。
到了驿站之后,夜色已晚,二人便洗漱干净,小童边整理着房间,边目光露出无奈之色地微微摇了摇头,轻声地喃喃自语,“主子的心意是越来越高深奥妙了,本来人都已经回来了,可这颗步入红尘的心却还没有给收回来,不能平静。本来就对辛夫人情根深种,明明想找个借口还想去见她,那当日为何又要跟她不告而别呢?假如他肯继续默默地陪伴在辛夫人身旁,也许辛夫人能被六王子的真诚所感动,与他缔结连理呢?”
而达宗似乎听到了这嘟囔之言,忙问,“童儿,你在小声嘟囔着些什么?”
小童忙摇了摇头说,“没有啊,小人说王子您辛苦了,从大汉回来没多久,又准备再一次回到大汉长安去,这一来一回也挺匆忙的。”
达宗露出忧虑之色,若有所知道:“童儿,休得隐瞒,你刚才之言我可都听到了。我此番准备再一次步入于长安,可不是为了与辛夫人再续前缘。而是为了我彝国的安危,因为我有十万火急之事,必须要与辛夫人当面沟通好。不然这片刻间天下将会尸横遍野而血流成河啊。所以我们一定要在父汗到达于长安要塞前,就进城见到辛夫人。”
侍童落下不解之色地凝望着窗外丽景,同时在心内长叹了一口气,假如辛夫人能与我们六王子走到一起该有多好啊,真是可惜。
而与此同时,在红枫林外围处的另一边小道中,有数匹快马也奔驰在其内快速地前进着。只见有四五名黑衣蒙面者的身形则坐在马上,后背还背着刻有大汉标志的弓箭也正马不停蹄地往长安方向赶。
只听马上为首的黑衣人沉声道,“我们快赶路,王爷有令,一定要在明天的落日前赶到长安路口处,而后埋伏在周边,等到大汉军队与安緑赢齐龙争虎斗之际,就给安緑赢齐重重的一击,让他再也回不了彝国继续为皇。我们就借机拥立陳司酩怀王为可汗,到时王爷定然不会亏待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