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济满脸通红,愤怒道:“大胆,你竟敢睁眼而说瞎话,你越狱而出,那是罪犯滔天,竟还敢巧言令色的说是为了国家与我廷尉府,辛追啊辛追,我廷尉府的公堂可不是南越战场,任由你不战而屈人之兵。今日,你休想全身而退。据萧何丞相的律法明文第三十三条规定杀人者必死,若杀人越狱者更是罪加一等,辛追你还有何话好说?”
说话间,张庭济则露出自豪的神色,以为自己能引经据典地说出,萧何丞相指定的律法经典就是多么了不起之事。
不过下一刻,张庭济就被彻底地给打脸了,只听辛月瑶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张廷尉的引经据典,对于辛追来说,实在是太小儿科了。萧何丞相所定的律法第零二条就有明确规定,若为国立大功者,甚至功标于青史者,可酌情而法外施恩,甚至五族以内皆可不受株连之罪。而情须鉴于理之上,理则要鉴于法之上。可想而知,情理法之中乃是法居于末尾。律法虽无情,但执法者却因鉴于情理法之中,才能寻找出最合适的判断。”
“而如今,辛追越狱之因是为了找出证据,不落于廷尉府从而蒙上错判冤案之过。因为国家的每一道审案机构都是维护于天下和谐的一道屏障。若今日,你廷尉府出现了千古奇冤之案,那日后的官府皆可得以而效仿,以至于上梁不正而下梁歪,想当然的,如此以来,天下必难以长治久安。”
“请问辛追此举是否正为了天下安定的长远之计?为国者乃忠也,为民者乃义也,试问辛追又怎么成了十恶不赦之徒?”
“廷尉大人,你到是说说看?难不成你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就准备来个快刀斩乱麻,将辛追给定个杀人之罪,冤死我一人是小,可却是破坏了千百年以来断案的公平与公正。从而引发天下的不安定,大汉也就岌岌可危。”
“那你张庭济大人就会以此而毁了大汉朝的百年基业,如此以来,这千古罪人岂不就是你廷尉大人了?”
辛月瑶毕竟是后世穿越而来的人,对于大汉朝的那点法律,已经是会背得滚瓜烂熟了,从而将张庭济给说得一愣一愣的。
而辛月瑶说话间,则义正言辞地步步紧逼,面容上露出坚毅之色。
张庭济闻言而浑身冒汗,同时还是死鸭子嘴硬,强从嘴内挤出一句愤怒之言:“辛追你好大胆子,竟敢出言诽谤于本官不说,还敢口不择言地颠覆于高祖的大汉天下。”
辛月瑶慷慨激昂地陈词道:“辛追我所言皆为忠言逆耳,若按照廷尉大人如此定案,辛追之言皆会一一都实现。到时国不成国,家又何为家?而我一心为公,为的都是大汉朝的江山能够长治久安,万民能安享太平,别说今日我只是对簿于你廷尉府公堂,就是上了吕太后的建章宫或者是皇帝陛下的长乐宫,也不怕把刚才之言再说一遍,我又有何惧载?”
听到这里时,吕雉简直难以抑制住自己的满腔怒火,同时怒气冲冲地来回徘徊着,因为她本是想来看辛追出丑的,是看她如何脑袋搬家的?
而到现在她完全知道辛追不但脑袋不会搬家,也不会出丑,甚至出丑之人还是廷尉府的张庭济。
她怒火难平间,这才冲审食其发发牢骚,压低了嗓门道:“你看看!你看看啊!这就是我们大汉朝最足智多谋的巾帼女子啊,文能济国,武能安世,也早已将胸中藏着的百万雄师融合于日常生活点滴之中,哀家真是太低估于她的能耐了,这区区一个廷尉府的张庭济又岂会是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