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安禄达宗的手里端起了一碗药,想一口一口地喂辛月瑶喝。可是又怕她给烫着,只好用勺子舀起一口后,先放嘴边给吹了吹凉,再给喂到辛月瑶的嘴里,亲切地就像他的夫君。
看着这一幕,辛月瑶则回想起了当年自己的夫君利苍,也是这般地给喂到自己的嘴里。
忽然间,她震了震,缓过神来,告诉自己不能再继续沉浸在六王子的温柔体贴之中,以防止于自己陷进感情网中。
随即,辛月瑶皱起双眉,双眸升起一道光泽,脸颊白里透红的同时,自己接过了药碗,同时微微俯首道:“辛追我只是一个寡妇,又有何德何能,不值得六王子你如此地对我。这药我自己来喝就好。”
安禄达宗紧握着辛月瑶的手,同时深情道:“不,非常值得,因为达宗我的眼一向比天都还要高,在遇到你之前,我也见过不少的倾国倾城之色,可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真正地走入到达宗的心内,直到遇见了夫人,夫人之美,夫人之才,夫人之智,夫人之胸襟,夫人之气度,夫人之为国为民的一片丹心,无一不使达宗所折服。”
“而夫人之美也与其他女子乃截然不同,她们美之皮囊,而夫人则美之内在。美之皮囊者易腐蚀而烂,不能长久,但美之内在者却能永恒,也似幽兰般而散发出阵阵迷人的香气,受益于周边者。”
辛月瑶回想起往事,眼眸中流下深情的眼泪,同时痛心道:“辛追乃是个不祥之人,我不值得王子如此的错爱。想我幼年丧父,中年又丧夫,如今连儿子也将不久于人世了。实在是配不上王子啊,像王子身边也有不少的好女子,他们都对你用情至深,尤其是鸿燕公主,王子应该好好的珍惜眼前人,好好地对她,忘了辛追吧。”
安禄达宗震惊,疑惑地问:“是不是鸿燕跟你说了什么?我待鸿燕只不过是像哥哥对待妹妹一样,从来没有过一丝的儿女之情啊。辛夫人,你千万不要误会。”
辛月瑶眼角含着泪丝,微微摇了摇头地说:“鸿燕公主没有说什么,只是跟辛追聊了一些女人之间共同的话题而已。”
而刚才听了辛月瑶之言后,安禄达宗不仅没有轻视于她,反而更加地钦佩于她,瞬间即将她给搂到了自己的怀中,用手擦拭着她脸颊上的道道泪痕,同时又安慰道:“什么不祥人,纯属子虚乌有,这些都不是辛夫人你的错,辛夫人的父亲与夫君亡故,是遭受奸人所害,而令公子是英勇而为国牺牲,而这些都不是夫人所造成的,是贼人的黑与国家的乱而使然的,夫人又怎么能将这种种的不幸给强压在自己的身上呢?而恰恰相反,夫人经历了这么多痛心疾首的往事,却还能坚守于本心,意志不动摇的勇敢活下去,才真是叫人可敬又可配啊。”
辛月瑶沉下了心,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而后眼眸中流露出绝情之色,同时以拒绝的口吻说道:“请王子不要再说了,这几日得蒙你的照顾,辛追的身体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这就准备回去了。”
安禄达宗深情地说:“辛夫人,达宗不求你能够马上接受我,只求你能让我照顾你,默默地看着你就好,为了我先留下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