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审食其回宫后,将长沙王希望如何处置利稀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向吕雉禀告,希望吕雉能出面下道懿旨废黜利稀的爵位,并且将他给凌迟处死。
谁知吕雉却摇了摇头道:“食其啊,其实对于哀家而言,不管是辛追,还是长沙王皆是哀家江山棋局中的棋子而已。而每一个棋子皆有不同的用法与走法,不能就一概而论,纵观全局之棋子,仿佛是车的用途最大,横竖都可以畅通无阻,不过有时候需要马走连环才能将军的话,那这车可就发挥不了作用了啊。所以说不管是辛追与长沙王,咱们一个都不要得罪。”
审食其不解地问:“那不知太后的意思是什么?”
吕雉成竹在胸地说:“走这盘棋,哀家只有八个字来应对,那就是止军不前,隔岸观火。哀家就推脱身体抱恙,交由廷尉府秉公办理,而不管廷尉府能否找出利稀无罪的证据,辛追都无话可说了。”
审食其微微躬身道:“太后果然英明啊,这样双方都不会得罪,都怨不到您身上。”
同时,吕雉与审食其皆面面相觑,仿佛乃心照不宣。
而后,吕雉便命令廷尉府张庭济主审此案,辛追夫人为涉案者家属,予以旁听。
因此,利稀竟被五花大绑地给押进了廷尉府公堂之上,利稀只见辛月瑶也坐在公堂上方,刹那间,无穷的烈火即涌入了他的内心之中。
故而,他以愤怒的神情对视着公堂上方,目光却丝毫不肯停留在辛月瑶身上。
不过却将身形跪在了大堂之上,同时口中自称犯人。
下一刻,张庭济敲响公堂木而问:“堂下犯人可是利稀?”
利稀回道:“没错,犯人正是利稀。”
张庭济继续问:“利稀,楚隋旺告你心起歹意,打死他儿子楚怀玉,可有此事?”
闻言的同时,利稀迟疑了片刻,紧闭双目的同时,只见辛月瑶站起身来,说道:“稀儿,你对母亲纵然有成见,但是此事攸关你的性命,你一定要如实回明张大人啊。”
张庭济对视辛月瑶而说:“辛太傅,你且稍安勿躁,若小侯爷真得是无辜的话,本官定会还他一个公道。”
只见利稀沉思片刻后,竟然愤怒地开口认罪了:“没什么无辜不无辜的,我利稀罪大恶极,楚怀玉的确是被我活活给打死得,请张大人就判我个死罪吧,利稀我虽死无憾。”
张庭济疑惑地问:“什么?利稀,你真得供认不讳吗?”
利稀愤怒的同时,决绝道:“没错,你们都不必再审了,我承认了。”
张庭济这才安下了心,没想到既没动大刑,又没逼供,人犯这么快就认罪了,少了很多折腾,可以向太后交差了,而后他内心兴奋的同时,下令道:“既然如此,人犯利稀已供认不讳自己杀人事实,故而判以废除轪侯爵位,而后斩立决。”
“不??????稀儿??????”听到廷尉府张庭济的判案处决,辛月瑶肝肠痛断,同时泪花倾流而下,再也隐藏不住痛心疾首之色。
同时,辛月瑶站起身来,面朝相于张庭济,微微躬身道:“张大人,辛追敢用头颅来保证,我儿子利稀是被冤枉的,你不能就这样判他斩立决啊。”
张庭济道:“辛太傅,本官明白你是爱子心切,不过人犯都已供认不讳了,又何来的冤枉啊?”
可谁知正在此时,公堂外竟然传来了声声女子清脆地喊冤之声:“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人根本就不是小侯爷利稀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