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前一天的下午。
谭笑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到自己好像被人咬了,咬得她好疼,浑身都疼。又好像从老高老高的地方掉了下来,吓得她哇哇大叫,手舞足蹈。
想要伸手求救,可是怎么也抓不到东西,眼皮像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但意识却是清醒的,她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眼皮重,头疼且晕,还有种想吐的感觉。
晕乎乎的翻身想爬起来,刚把身子翻了些还没等坐起来,胃里一阵翻涌,谭笑连忙趴到床边上,将胃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全吐了出来,吐完就感觉两眼发黑又晕了过去。
吓得一直照顾她的丫鬟赶紧去主院找老爷和夫人,只留谭笑一个人躺在那雕花的拔步床上昏睡着,身上盖的红色丝绸锦被和床边粉色的纱帐都被沾染了少许污物。
此时,原本挂在谭笑身上的玉牌散发出丝丝金纹,一圈一圈向外扩散,直到将谭笑的整个身体包裏,时间大概维持三分钟才渐渐散去,恢复了平静,正在昏睡的谭笑却毫无所觉。
丫鬟出去大概一刻钟左右便回来了,见到床边的的脏污,手脚麻利的给谭笑换了里衣,拿起搭在铜盘边上的帕子沾了温水将脸上擦洗干净,随后把锦被和纱帐卸下换上新的,又用抹布将地上擦洗干净。
还没等谭笑清醒,屋内便站满了人,一个留着短須的大夫正在给谭笑把脉,大夫一边把脉,一边摸着下巴的短須,紧皱的眉头让边上等待的家人焦急不已。
其中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终于忍不住的问道:“我说江大夫,您别总是皱着眉毛行吗?什么情况你总要说一声,我小妹她到底怎样啊!”
“仕武,不得无礼!”
谭玉恒连忙阻止了这个冲动的二儿子,说完又向把脉的大夫拱手道歉说:“江大夫,小儿担心胞妹,还请江大夫海涵!”
此时的江大夫已经把完脉,对谭玉恒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谭大人不必如此,是小老儿学艺不精,实在是查不出令千金昏迷的原因。”
“江大夫,小女只是从树上摔下来,伤口也已经结痂,为何就是昏迷不醒?”谭域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江大夫习惯性的摸着胡子说:“谭大人,原本令爱从树上摔下只是撞伤了额头,胳膊处骨折,安心养上个把月便好。之前小老儿为令爱开的药已见成效,按理说令爱应该清醒才对。可是,除刚才吐了一次并未清醒,还有,骨折处已经愈合,额头上的疤痕也不见了,丝毫看不出曾经受过伤,真是怪哉,怪哉!小老儿也有些想不通,等回去查看医书后,再看有何解救之法。”
性急的谭仕武不高兴的说:“那我小妹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躺着,你回去翻书要多久?”
江大夫被谭仕武问的哑口无言,他真的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伤口恢复的挺好,怎么就一直不清醒呢?他也想不通。
让江大夫想不通的谭笑此时正在与梦魇作斗争呢?其实也不能说是梦,因为它是真实存在的,只是现在没人知道罢了,这也是谭笑一直昏迷的原因。
谭笑在梦里一直被人咬,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被别人一口一口的咬着吃了,而且她还看到自己身体真的是越来越小,谭笑从小就怕疼更怕死,所以奋起反抗,也死死的咬着对方,你咬我,我也咬你,看看谁更疼,这是谭笑的想法。
谭笑误打误撞的居然把那个咬她的人给吃了,是真的吃了,吃完还打了个饱嗝,吓的谭笑赶紧捂着嘴。吃完后谭笑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大了一圈,脑子里还多了些不属于她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