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年少苦尘(2 / 2)此冥彼魔首页

高文广起初见后也是有所惊讶,待他还在惊讶之时秀针却早已射来。

他身穿看似沉重的玄色铁甲,但自身柔韧性和敏锐性却是相当的好,仅仅侧过身去就有惊无险躲开了那根同自己擦肩而过的秀针。

他是躲过去了,但就有另一位倒霉蛋中招了。

“嘣!”,随后一名头顶血洞的小兵赫然躺倒在地,直到死后脸上还带着一脸骇然,他死不瞑目。

高文广对此并不上心,反而他的视线都集中在那个小兵后方的墙壁上,只见整根秀针全部嵌入墙壁里,秀针四周的墙壁上没有丝毫影响,仿若天生就筑成这般一样。

“本命魄吗?呵呵,好个小丫头不惜粉碎本命魂也要争取到一击毙命吗?可惜你想杀的人是我。”

高文广冷笑道,身形也随之陡然一闪。

此刻那名提着孤心巧的壮汉也是冷汗直流,待高文广闪到身旁时也丝毫没有察觉到。

本就粉碎本命魄的孤心巧此刻整个人显得是虚弱无比,冷汗直流的她此刻只感觉整个人浑身软绵绵的,眼睛欲睁欲闭困意扰扰,待她见到这一击并没有将其击杀,敌人还闪身到自己身侧之时。

她粉碎了本名魄,身子早已虚脱无比但仍旧奋不顾身举起粉拳砸向高文广。

而高文广见而不避,任由那粉拳打在身上后,单手快速呈手刀状劈向孤心巧后颈处。

狠狠挨了一手刀的孤心巧神情一滞,本就虚弱的身子再也无法支撑,挥出去的嫩拳也垂垂落下后整个人便晕厥了过去。

旁边,见到这一幕幕的孤善生自知现不是敌手,欲等来日之时再报此仇,现只得死死攥拳咬牙令自己加深印象,但之后见到师妹那不甘的神情和昏厥过去的一幕时,便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

待孤善生刚摊开一只手时,一柄手刀也狠狠劈来将他也劈晕过去。

“再放任你俩,我这副统领也就不用当了。一对拥有本命魄的本命魄的师兄妹,呵呵。”

他冷笑声向其打趣道,后眼神示意那两个壮汉将其带走,自己则是扭头对周围还在围观的众人声称道。

“与遂剑勾结试图加害皇妃名声,与其同流合污、狼狈为奸之罪人孤冥苦,昨日已被我当场伏诛执法,今日亲率禁卫军人马以便将罪人同犯尽早捉拿归案,以防祸国殃民、后患无穷早还大腾太平。今日之事,有劳乡亲们监督至此,回去我自会向上面请示。”

说罢,翻身上马率队归去,而那个中招的倒霉蛋则是被两个人抬到马背上带回去后另寻埋葬。

......

烟雾弥漫的烟气,肆意缭绕在这处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内。

“咚!咚!咚!”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跟随脚步声来到了那个小房间前。

伴随脚步声的顿止,烛光灼灼,在烛光的映衬下一道身形魁梧的壮汉止步于铁栏杆前,他面色深邃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所环绕,而他的目光则是虎视眈眈凝视铁栏杆里面。

房间内,一名蓬头垢面、披头散发的青年正悠哉般看着手中的书,烟气正不断从他嘴中的烟头散发弥漫,他背靠在一座堆成小山的书籍上,于周围杂乱不堪的环境相比他如置身世外一般。

青年似察觉到壮汉那虎视眈眈的视线,把挡在脸前的书本慢慢挪开,视线正面迎上壮汉的目光。

“有劳总狱长大人亲临,恕小的有伤在身,还请大人通融一二。”青年咳嗽一声客气说罢,后见总狱长不作回应便继续说到,“早就闻大人铁面无私之真性情,大人手下兵马十万有余,却不曾想与传闻不同,大人对手下各弟兄尽能做到仁义至尽,倒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用重情重义表率大人看来都不足为惜。”

“哼!废话挺多,看来你是料定了我会杀他,那你觉得我还有何杀不得你?”

“呵呵,总狱长大人也是明白人,怀藏二心乃非精明之举,小的是相信大人的,但外心难违怎以揣测。”

“死到临头之人还在妄图挑拨离间!呵呵,真是好大的胆子。”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将其打断,随后一名骨瘦嶙峋的老头从黑漆漆的过道中走出,“听说你叫“善裁子”是吧,初来是闻听你言,现在看来你这小子比我想的还要卑鄙狡诈。”

老头走到一旁冷笑,视线却在不断打量里面的青年,青年衣乱不堪、蓬头垢面但发下的面容很是俊俏,看似单薄瘦小的身形上却隐隐有些许肌肉棱线显露衣外。

“哦?这位先生何出此言,卑鄙狡诈说的乃是恶劣之徒,略施小计只是小子求生之举。”青年深深叹出一口气,“先生运格失调,聚而不实散而不尽,气运气象已偏黑棺压身之势,观先生近日内少有一劫,奉劝先生避一避为好。”

“呵呵,小子,还是爱惜好自己所剩无几的时间为好,老夫不信那虚无缥缈的运,老夫的命老夫自会珍惜。”

一旁的老头冷声回道,心中则是狂骂眼前的青年,奈何总狱长在旁也不好当场骂出声。他眼中带着要吃人的眼神盯着青年,都怪这小犯不然自己也不会被牵扯进这些破事来。

“人小鬼大的小子看书是给看糊涂了,迷途之人,你的最后一程就让老夫亲自为你送行。可怜你师妹死的早,看不到你这做师兄的执死刑了。”

总狱长话中满是嘲讽,一旁的老头见状欲要张口说话之时,黑暗的过道传来一阵急忙的脚步声。

紧随脚步声,一名狱卒的身影出现在烛光的笼络下,他神态显躁似有急事要报,直奔正带着诧异的总狱长,待他跑到总狱长身旁低语几声后,听后的总狱长眉头一皱,随后也不得放下眼下的事快步离开,身影快速消失在漆黑的过道中。

而一旁的老头对眼前的青年也有些感慨,但奈何他已是一名死刑犯了,自知和已是将死之人的青年没啥可聊后,见状也随着总狱长而去好一睹发生了什么事。

待两人相继离去后,四周又回到了宁静,躁动的烛火也随之冷静下来。

青年现在无法证明自己的师妹是生是死,而且他也不想证明。

他咬牙切齿、攥拳捶胸,心中满是自责暗恨自己为何这般无能,如果自己再做的谨慎一点就好了,已经等了四年了再等几天又有何妨。

随后他站起身把堆叠成小山的书拨开,小山般的书被他拨开后,露出那早已被玄石填补好的洞,其上还有一丝丝新凿刻的痕迹。

他把嘴中仅剩一口的汗烟允尽,拿起藏在一旁呈凿头形状整体雪白色的工具上前,不做犹豫挥起凿头砸向玄石。

“用来迷惑他人小伎俩,没成想第一个被迷惑的却是自己啊。”

烟灰点朵,余耀耀孤星。绵绸黑夜,思绪亦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