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夕阳下,付静书等人苦着脸走进了付晴鹤的书房。正闭目思索的付晴鹤闻声迅速睁开了眼,看着几人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三天了,说说吧。”
虽然付晴鹤说找不到杀害付远山的凶手就杀了几人祭奠他,但这真的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他是绝无可能因为这个就杀了胜过亲兄弟的五人。
但付晴鹤却真的对五个人感到很生气、很失望,五个人跟着付远山去驯马,居然连他被杀了都完全不知道,还是其他人发现了付远山的尸体通知他们他们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老大“丢了”。
当然事情确实不能完全怪付静书几人,他们当时想要帮忙的,但付远山太过自负认为自己吃定白灼了,将他们呵斥开去,结果不想自己却是“阴沟”里翻了船,成了白灼的剑下鬼。
“回禀家主,暂时还没有找到……”
“没找到?没找到那你们回来干嘛!回来刺激我吗?”付晴鹤又是怒得大吼大叫,给了他们三天时间换来的就是一句“暂时没找到”,连一丝新的线索都没有,这要是换做其他人付晴鹤真的十有八九杀了他去喂狗了。
被付晴鹤这么一吼,几人瞬间便是低下头不再说话,当然本来他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又装哑巴!又装哑巴!一个个屁都不放一个你们跑我这来干嘛?啊?”越看越来气,付晴鹤此刻更加痛心失去付远山了。
“付家主,切莫动怒,气坏了身子可不是好事。”人未至声先到,听着似远似近的声音付静书等人是纷纷抬起头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这没你们什么事了,都下去吧。”听到那忽然而至的声音付晴鹤压制住怒火低声对付静书等人说到。众人闻言皆是一愣。
“还杵在这干什么?真要我送你们去见老大吗?”
话毕,付静书领着其他四人赶紧是离开了付晴鹤的书房。几人前脚离开一道人影便是从付晴鹤书房的后面走了出来,正是两日前付晴鹤才在神马楼见过的牛皮面具男。
“天气本就热,付家主你再在这么一动怒怕是五脏都要着了。”
“你怎么来我这了?还这么明目张胆的?”付晴鹤虽然压制住了怒火,但脸上的不悦还是很明显。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
“嗯?”
“关于远山兄的死我这边有了进展。”
“真的吗?是谁?真的是那陆邦干的吗?”闻言付晴鹤的声音又提了上去。
“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是谁干的,但确实和青铜派有关。”
付晴鹤再次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安静地等待牛皮面具男接下来的话。
“据我调查远山凶被杀的那日青铜派有人曾在科陆客草原出现过,而且这人身份还不一般,她就是童学同唯一的女儿童若霜,据我所知她还是名剑师。”
“你说易卓兄曾提及一个很关键的信息,那就是他们所遇到的蒙面人其中有一个使用一柄非常精致的长剑。精致其实是个很模糊的描述,对于精致的评判和判断标准因人而异,每个人对于什么样的东西才是精致各有各的想法,而以易卓兄作为咱们马王城四大家族之一的付家弟子,且是你这位家主的左膀右臂,那么他口中所言的‘精致’必定不一般,也就是算那黑衣人所使用的长剑绝非凡品,而是顶级的剑。”
“付家主。”
“叫我晴鹤就行了。”
“晴鹤兄,你仔细想想能够用上顶级长剑的剑修者在马王城其实并不是很多,你自然算一个,而作为马王城甚至可以说附近数百里内铸剑声音做的最好最火的青铜派,他们唯一的大小姐自然也算一个。”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基本可以断定,那日袭击远山的黑衣人之一就是那青铜派的童若霜了。”
“嗯,是的。”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我这就带上人前往青铜派……”
“付……晴鹤兄,你可想清楚了,确定要这么做?”
“那不然呢?”
“你信任在下在下很是感动,可你觉得那童学同会傻到,仅凭一个连台面都无法上去的人的几句‘揣测’之语,就把自己唯一的女儿交给你吗?现在你我二人对话时是我们这边占理,可是到了那你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时那就成了我们理亏了。到时候你不但要不到人还会给对方留下口舌,若是那童义之和陆邦狠一点说不定还会以此为借口直接对付家动手……”
听着牛皮面具男的话付晴鹤后颈一阵发凉,背上尽是冒出了冷汗:“原本计划得好好的,打算拉其他三家下水,差点就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遗恨千古了。”
“那你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但想法还是有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