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场外一阵惊呼。
“果不其然,这家伙真的是进入了剑师级别!”白灼双眉微蹙,剑魂开启,那脆弱的绿色,此刻多少显得有些可笑和廉价。
见状,四下观战的民众立刻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虽然在场的绝大多数观众都无缘跨入剑修者行列,但对于这被世人极度推崇和敬畏的“职业”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剑士对剑师,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毫无疑问,这是今天开赛以来双方实力最为悬殊的一场比试。
闻着七嘴八舌的议论,看着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此刻观礼台上静坐的西宫门掌门西宫棋露出了颇为得意之笑,与青城派和白虎门相比,自己是先胜了一筹。
时至今日,那些天赋异禀之人早已被上位的门派拉拢了去,留给他们这些七、八流的门派作为弟子的,皆是些资质平平之人,说得难听点简直可以称为臭鱼烂虾,但这其中邹演算是一个例外。
邹演是个天赋不错的弟子,在二十岁之前便是步入剑师,在龙岩镇现今一代屈指可数。毫无疑问邹演是此次秋猎的赏第一的有力竞争者,西宫棋对其寄予了厚望。
与西宫棋形成鲜明的对比,台下角落处的金如海以及金戈、木小林则皆是表情凝重,甚为担忧。
对战尚未开始,除了白灼自己,其他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场他此役必输无疑,比试结果已毫无悬念。
酝酿已厚,蓄力已足,白灼、邹演二人瞬间对冲而出,双方煞气甚浓,仇恨不减反增,如两颗暴怒的流星,皆在此刻愤然爆发自己的小宇宙。
剑走龙游,残影重重,几个眨眼的工夫双方便是激战十几回合。与邹演的实力之悬赏出乎白灼预料,他的下风之势从一开始便显而易见。
“剑士和剑师之间的差距原来如此之大啊!”尽了全力方知差距,虽心存不甘,但白灼却更愿意直面现实。
感叹间,双方又是去了几个回合,白灼此时只能是全力应付着邹演强大的攻击,毫无还手之力,样子十分狼狈。
“看你还能坚持几招!”看到白灼如此不堪的样子邹演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本想速战速决,此刻却突然改变主意:“当日这臭小子好生嚣张,今日趁着全城的人都在不如好好羞辱他一番,这样方能解我心头之怒!”
“不能再这样下去,这家伙实力远在我之上,如此硬扛,我怕是撑不过半分钟,得想个法子解了眼前这个困境!”白灼倒不认为自己必输,但想要赢以目前的形势而言机会并不明显。
双方各怀心思,几乎同一时刻两人都做出了变化,邹演是稍稍松了些进攻,白灼则是加快了脚下的移动变换于一刹那间脱离了攻击。
拉开距离,白灼脚下乘风、四下游走,手中长剑狂舞,一道道剑气在空中织成一道网是朝邹演罩来。
邹演面对白灼如此密集的剑气攻击满脸的不屑,手中四纹附魔长剑挥舞,那满眼的剑气是如纸糊的一般,纷纷顷刻间被瓦解。
剑气停歇,作为其源头的白灼身影已是消失在邹演眼中,时无间隙,白灼突然闪身出现在邹演身后。邹演倒也不慌,反而轻蔑一笑,似乎已经预料到白灼的行动,回手便是一剑,不想却是砍了空气。瞬息不待,白灼带着坏坏的笑出现在邹演右侧对着他的手臂便是砍去,然而不想白灼的剑也砍了空气。
长剑未止,只闻得“碰”的一声巨响,白灼的身体是远远飞了出去。
在白灼出现在邹演右侧那一刹那,全场的人都以为白灼得手了,不想还是技逊一筹,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邹演将了一军。
如此结果使得众人再次确信:“果然级别禁锢无人能够打破!”
反应迅敏,脚尖尚未落地白灼催动体内魂力身体强行后移数米,随即落地后更是连续后跃三步。
“咻咻咻咻~!”随着白灼的移动场内是传来一连串的破风,他刚刚所过之处地面是出现一道道深长的裂口。
众人惊讶于邹演强大的实力,更惊艳于白灼的经验,若是其他人十有八九已经躺了,而白灼却是算准了邹演的后续几段攻击,并做到了一一“轻松”避开。
此刻场外的金如海等人皆是冷汗连连,他们远比身处场内的白灼还要紧张。
虽然没人认为白灼能赢下这场对决,但刚刚几次交锋真的颇为精彩,众人都希望白灼能再多坚持会,再多带给他们一些惊喜——毕竟,看热闹的有几个会嫌事大的呢。
言比时长,后跃未止,丝毫不待,白灼急转斜冲而去,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停下来,一旦被邹演锁定,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便会接踵而至,那时自己将瞬间跌落深渊,彻底无力回天。
本想羞辱一番白灼,不想反而被他秀了一波,邹演是又气又恨:“秀吧,秀吧,你现在越秀,待会儿就叫你被羞辱得越狠!”
白灼继续保持距离游走,手中长剑不停,魂力攻击不断,他本以为邹演会对自己穷追猛打,不想对方竟是突然拉开了距离。
邹演一个加速退至场地边缘,而后高速运动,步入剑师他的速度可比白灼快,只不过白灼身法诡异,就像泡过油的泥鳅实在难抓。
“既然抓不到你那就让你自投罗网好了。”这时的邹演想法倒与当初的李南柯惊人的一致。
邹演速度很快,白灼无法确定他的方位,但又不能停下来,只能一边高速游走一边小心防范。
沉默数秒,邹演再次发力,犀利的攻击如群蜂出巢般向白灼袭来,而且不是一群,是好多好多群。好在白灼感知敏锐,身法敏捷,面对疯狂的攻击是游刃有余地一一闪避开来,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有的人只能一心一意,有的人能够做到三心二意,大不了你牛来个五心四意,但总有个头,有个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