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大学街某大排档。

晚上的饭局有点尬。

本以为这次饭局最多也就三个人，莱都不一定会来。

结果莱都不仅来了，胡广还把他追求的对象邀来了，然后这个女生又把她姐姐带来了。

姐姐叫许雪晴，妹妹叫许雪柔。

大家互相介绍完自己，就都不说话了。

雪柔刚开始还想抱怨为什么就带她来吃大排档，后来当见到莱都后就闭嘴了，之后眼神差不多就锁定在莱都脸上了。

胡广则是一脸谄媚的伺候着雪柔，但自始至终，除了点菜之外，对方基本上都没鸟他。

这都是能预料到的，唯一没想到的，是许雪晴。

她极其正直地盯着莫武，仿佛法官审判犯人。

所有人都在用眼神交流，这应该算是——‘眼语’？

莫武被盯得有些不自然，心里嘀咕着到底是抢了她的炒蚕豆，还是占了她的拍黄瓜，要吃自己夹啊！

“你老是杵着我看干嘛？要在我脸上种菜吗？”莫武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饭桌上有人发声，尴尬的氛围被打破，大家的眼神也有了松动的痕迹。

“我听说过你，晚会上让白末宇输了。”许雪晴的话，字面上赞扬，听着却有一丝贬低的意思。

莫武平静地看着她，假装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

“想崇拜我？得排队。”

闻言，眼底闪过一抹不悦，许雪晴横起了脸，那副模样就像祖上就欠她钱似的。

“虽然白末宇现在是新科技专业的，但你应该也知道，他是之前武者专业转过来的，所以你们之间的输赢不能代表两个专业之间的较量，只是他输给了你，新科技并没有输给武者。”

她的话，她的语气，都凌驾于两个专业之上，好像仅凭一句话就能结果两个领域之间的胜负。

莫武很不喜欢这样的人。

“我和别人之间的输赢随便怎么说，但新科技就不能输给武者吗？”

“武者就一定比新科技低一等，你规定的？”他接连发出质问，一场饭局成了辩论赛。

“姐，武者嘎嘎猛的，不一定比新科技差，我亲身体验了的。”连胡广也忍不住插嘴附和。

只不过许雪晴都没瞅他一眼。

“论大势，社会趋势已经偏向新科技，论战力，新科技机甲甚至能越级挑战武者，你觉得武者还有什么希望能撬动新科技这棵大树？”她反向质问道。

许雪晴说得没错，确实，现在的情势的确是这样。

但莫武所追求的武道并不是要撬动新科技，而是在大主流的道路旁，再开辟出一条小路，让后来的人们有的选。

“你是新科技狂热迷？”莫武没再继续和她争论，他似乎透过女生的眼睛，看到了她的内心。

“我不迷任何东西，我是在做正确的选择，你们口中的武者道路，在现在都只是无谓的牺牲，凭他们的天赋，完全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机甲师，但他们不，他们一味的遵循过去迂腐的思想，不接受时代赐予他们的武器，结果呢......上了战场就是飞蛾扑火，死不足惜。”

许雪晴越说越激动，旁边的雪柔挽着她的胳膊，竟然哭了出来。

“我们的爸妈就是......呜呜呜”

话说一半，泪流不止，引得胡广当场叛变，改变口风去哄她。

“哎呦，不哭不哭，咱们新科技最坚强了，武者不好，武者走开。”

许雪晴许雪柔两亲姐妹性格真是两个极端，一个像是刚从小学门口接过来的，一个则是战场上调过来的。

莫武一副早就知晓了她们故事的样子，没意外，也没跟着安慰，他知道，那种安慰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