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保镖的声音落下,病房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云枫扬起的手也在此刻收回,所有人无一不是凝重了呼吸。
“听说我家的野猫跑来这里了,也不知云家的人待她如何?”门口处,一道桀骜的身影伴随着冷冽的话语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
倏而,北庭夜就此停住了脚步,站在许青栀身后。
“许青栀,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可以被别人如此欺负了?嗯?”望着眼前跪倒在地的狼狈女人,他深邃的眼眸沉了沉,冷魅的气势不敢让人仰头直视。
“北庭少爷,不知你此言是何意,这毒女害我女儿失了清白,我们还没找他她算账,她倒好,还想来医院再次伤害我家璃儿。”方荟故意假装不明白北庭夜话中的意思,硬是委屈地道着苦涩的话语。
“夜哥哥,你不能再被她迷惑,她设计害我失身,实在歹毒,你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
有道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当妈的会演,做女儿的更胜一筹!
“公道?你跟我谈什么公道?”北庭夜怒视了云家人一眼,顾不上自己的洁癖,蹲身就将许青栀抱回了轮椅上,“我倒是挺想找你们讨个公道,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云家可以羞辱?”
随着北庭夜狠厉的质问落下,云家三人纷纷瞠目结舌,听这话,好像是在袒护许青栀?
“北庭少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女人害我女儿失了清白,你怎能替她说话,更何况我家璃儿还是你父亲指定给你的未婚妻。”方荟虽是惧怕北庭夜,但她并没有害怕到失去理智,甚至还拿北庭老爷子卖起了情面。
可北庭夜并不吃这一套,屈身安置好许青栀后,挺起笔直的身躯,就面向方荟,淡薄言道:“这门婚事只要我没点头,你就不要妄想你家女儿能踏进我们北庭家半步!
“还有,你女儿的初夜是我派人夺走的,她既然这么饥渴,而我又看不上她,给她派遣另外的男人伺候,有问题吗?”
他的话语冷若冰霜,却似若一把冰冷的利刃,插进了云琉璃滚烫的心脏。
彼时,云琉璃眼角噙着泪,嘴里不可置信的话语接连询问着,“夜哥哥,你说什么?这不可能是你!你只是被那个贱女人蛊惑了,所以才帮她说话的对吗?夜哥哥,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的……呜呜呜……”
她的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一般,滴滴落入棉被里,连同她那颗撕裂的心一起,没入其中,云氏夫妇见自家女儿如此难受,两双浑浊的眼眸也紧跟着老泪纵横。
“琉璃,这不是真的,是我害的你,北庭先生他确实是在来之前受了我的蛊惑,才会来帮我说话。”许青栀抿了抿干裂的唇,几乎是强咬着刺痛才言出了这番话。
“当真?”云琉璃顿了顿抽泣的嗓音,询问道。
“嗯,我是嫉妒你利用家族联姻,可以和北庭先生结婚的原因,所以不仅在昨晚故意喝醉,害你失身,同时,再来医院之前,还特地蛊惑了北庭先生来替我撑腰扛罪,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嫉妒心作祟,我就是想破坏你们的关系。
“再加上这北城谁人不知我与你未婚夫有过一段旧情,所以我费功夫做的这些事,无非就是想逼死你,然后自己与他重温旧情。”
她的话音一落,身边的人皆是神情迥异,唯独云琉璃却是唯一一个嘚瑟了笑意的人,“我就说嘛,夜哥哥怎么可能会派人毁我清白,我……”
“给我闭嘴!”北庭夜几乎是怒吼着制止了云琉璃尚未说完的言辞,转身后,那垂眸低视轮椅上女人的眼神,几乎快要将她狠狠冻死掉,“许青栀,你昨晚躺在我怀里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不听话,怎么今天又这么快忘记了昨晚的教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