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就此搪塞了一句话,明面上再也没有想做任何解释的模样,似乎在顾虑着什么,起身后,又交代了句,“胃空了,记得把那两馒头吃了!”
随后,她头也不回地进了洗浴池,拧着毛巾,洗着拖把,开始准备打扫卫生。
许青栀有些呆愣,摸爬着起身后,药性促使下,她也只好揣着对小桃的疑惑,着床开始泛起了昏睡……
————
又三天的时间过去。
地下室昏暗阴冷的氛围依旧如此,好在有小桃偷偷接济,许青栀这才难得的吃上了新鲜饭菜,屋内虽也有洗浴池供她洗漱,但无论怎么洗,都洗不掉身上的寒意。
只不过少了北庭夜的折磨,她的神采也回了十来分。
‘砰——’
直到临近黄昏时分,地下室的门随着用力的碰撞声,被暴力踹开,一道忻长的身影,如同恶魔投下阴影般出现在女人跟前。
不等她作出反应,男人俯身就一把将她从床上拎起,重重摔在墙上。
铁链在碰撞下啷啷作响,许青栀顿感后脑勺也紧跟着被撞出了一块淤肿,即使心里万般倔强,但此番情况下,她也开始逐渐对男人产生了惧怕。
“三天没来看你,你好像倒是恢复得不错啊,许千金!”
眼见着男人发出狠厉的话语向自己靠近,许青栀慌忙用双肘支撑着墙面而起,刚想躲开时,却被他快一步上前,抵制在墙角处,双手也被他大掌禁锢在头顶上方。
“北庭夜,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许青栀殊死抵抗着,但北庭夜的力道却是大得可怕,令她根本动弹不了一点。
“对,我就是发疯,所以你把云婷兮藏哪去了?”
“藏?我还不至于蠢到把一个嫁祸我的杀人凶手藏起来,我倒是比你更想知道她在哪里!”咬牙切齿间,许青栀眼神里的愤恨更添一层。
如果不是云婷兮的嫁祸,她又何苦在这饱受他的折磨。
北庭夜讽刺一笑,这女人似乎很会圆滑,见她不认,又怒道:“别想狡辩,如果不是你把人藏起来,我母亲的案子早已结案,而你此刻也该在监狱里,看样子你还是跟从前一样的冥顽不顾。
“那好,不肯承认也行,我再给你一点教训。”
话末,危险的气息在他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冰冷。
“你想做什么?北庭夜!”害怕的怒吼快要撕破喉咙,许青栀心里的防备几乎涨青了她的脸。
北庭夜无声冷笑,空出的手 只轻轻抬着招了招,身后的保镖便心领神会地递上了把匕首在他手里。
节骨分明的手,有一搭没一茬地玩弄着匕首,漫不经心的动作映在许青栀紧张发散的瞳孔里,却是无比可怕,好似地狱里,割人命的死神。
“乖~你的命早晚死在我手里,倒不如先让我尝尝你的血 味道如何?”
他薄情的唇扬起渗人的笑意,手里冰凉的匕首竖起刀尖,逼着向女人的脖颈而去。
“不要!我怕疼!”
许青栀发紧的嗓音,害怕地发着颤,好看的天鹅颈也在此刻作出了害怕的哽咽动作。
“哼~”男人只轻蔑扫过她一眼,眸子低垂间,刀尖就此在她白皙的脖颈处,划出了一条寸长的伤口,看着骇目,却又不致命。
“dang——”
伴随着匕首落地声,许青栀清楚感觉到脖颈处传来一阵溢出的温热,紧接着,血液从中溢出,疼痛牵扯下,她的额间也沁出了一大片密汗,本能地想用手去捂,却又睁不开男人的禁锢。
“别动!”
他低声命令着,挑起细长的手指,指腹轻黏着沾上她伤口处的一滴血时,更是玩味地将指腹染上的血,泯在唇上细品。
“北……北庭夜,你……你就是个变态!”许青栀有气无力地发出一句指骂,被禁锢的身子也开始有些瘫软。
“你他……”
“北总!”
随着一声恭敬的称谓传来,门外的保镖迈着大步走到了他身后,这才阻断了他的暴怒。
“有事就说,没看见我正忙着吗?”北庭夜一脸愠怒地松开了许青栀,任由她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