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陆珠华留书出走的事儿不知怎的换了个模样传了出去,说是陆珠华不尊教诲、忤逆长辈,陆家主母好言劝慰,陆珠华却不领情反而留书出走了。便有那好奇的和陆府的当家夫人叶眉求证,这叶眉也不说明,只是唉声叹气的不言语。在那些好奇的人看来这便是默认了。
如此一来二去,一传十十传百的,陆珠华却是在京中妇人间出了名。这些妇人之中自有和沈家交好的,沈家虽遭了事故,现今却是雨过天晴,看情况比之前更是恩宠日隆,便把陆珠华这名声之事传给了沈家。沈老夫人得知心中气愤异常,愈加怜惜起陆珠华来,这才托了祁王妃带着陆珠华同行,帮着陆珠华挽回些声名。
沈妈妈要唤醒陆珠华,秦妈妈忙抬手拦了和沈妈妈出来说话:“不必如何麻烦”秦妈妈摆摆手“老奴见了孙小姐无恙便可。何必再扰了孙小姐休息。王妃三日后动身,孙小姐身体可受得住?”
“无妨无妨,孙小姐这两日便可痊愈,路上再带些调理的丸药,便是行路颠簸些也无妨碍”林大夫道。
秦妈妈递过一个云纹雕花的腰牌来,上面镌着个篆体的“祁”字:“三日后王妃会派人来接,这腰牌还请妈妈收好,以便给那日来接人的核对”沈妈妈接过点头应了。秦妈妈见事情已交代清楚便要告辞。沈妈妈忙谢了送了秦妈妈,便回来张罗着上路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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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傍晚时分,陆珠华的烧褪了去,人也精神起来。朵儿给陆珠华做橙子粥,陆珠华吃了越发精神,下了床要四处走动,沈妈妈忙着张罗去扬州的事情,也不拦着,只让朵儿果儿小心看着。陆珠华披了件披风,抱了煤球自院子角门熟门熟路的进了药圃院子。这院子里却是静悄悄的,只一个扎着鬏髻的小药童正弯腰给药圃里的药材浇水。陆珠华高兴起来,喊了一声“橙子”。
那小药童直起身转了头就看向陆珠华摸着脑袋道:“这药圃里并没有种橙子,小姐要橙子还是去集市上买吧”
陆珠华呆了一呆“不是橙子,身量不对,眼睛也不一样。莫不是他已经走了?”
陆珠华笑着和药童道了谢,摸着煤球的脑袋走到了荷塘边亭子处。亭子外边一处地面上黑乎乎的,似乎在那里曾燃过一堆火,正是夜里陆珠华和赵诚烤鱼的地方。煤球跳进一边的草丛在草丛里扒拉了会儿,叼出了块鱼骨头丢在那块黑乎乎的地面上。
陆珠华捡了根树枝在地上随手划着,嘴角翘了起来“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喵?~~”煤球探了脑袋,就看见陆珠华在那块黑乎乎的地上划出一条鱼来,煤球喵呜叫了两声,甩了尾巴去了荷塘边。就听一声水响,一条闪着水光的白条鱼跃出了水面,煤球纵身一跃咬住了那尾白条,将鱼甩到了岸上。见陆珠华还在那里划拉着,煤球喵呜喵呜的叼起鱼,走向把鱼丢在了陆珠华面前。
陆珠华哈哈地笑出了声抱了煤球转着圈圈
“我的好煤球,今晚让朵儿给你烤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