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难免有牺牲……如果每一个人都这么多愁善感……那么，人类早就灭绝了。”

“呵……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害死他们的，并不是你们，而是朝廷？”

“不！不！不！”

烛龙狂笑起来……李恨水微微皱眉……他现在很疯狂……不，癫狂……与刚才完全不同……

烛龙抚摸着自己的胸腔……喃喃道：“真是一股神奇的力量。不愧是赤木大人的巅峰之作！”

“为什么是我父亲？”

“没有什么力量比痛苦能更加让人强大！痛苦是一种奇妙的东西！是一种可以让人知耻而后勇的力量！愧疚的痛苦更是痛苦中的极品！哈哈哈！想想看善与恶交织出的悔恨……是多么的令人有趣。”

“水又是什么意思？”

“水？净化……宽容……啧啧啧……哈哈哈！改变的面目全非……这是一种可怜的东西！为了符合局势，不得不改变一直自己的形态！哪怕自己蕴含着极大的力量，也只能在规则的束缚下随波逐流！水是人类最早驯服的能量，也是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东西……不是吗？”

“哼……”

“虽然觉得你不可能答应，但我还是要多一嘴，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加入你们？我能有什么好处？”

“报仇……”

“杀了我自己？”

“不！不！不！你父亲并不是被你害死的……你以为你能杀死他？可笑……是他自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活着可是一种折磨呢……倒不是说他早就已经死了……在他的妻子，你的母亲死去的那一刻……哈哈哈！但是你不想知道你的母亲究竟是因何死去的吗？”

“因为什么？难道又是因为赤魂与寒淬……你少在这里给我洗脑了。”

“哈……你心里不也接受了这个答案吗？洛神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哈……你们的本质与他们有什么不同？”

“不同？没有。这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不过……我现在更好奇，比起我们，你是更厌恶他们呢？还是更厌恶他们呢？”

李恨水看着混乱的战场……烈震隋呢？煞千羽呢？纵横妖呢？

“你不去帮帮你的朋友嘛？”

“我的朋友不就在这里嘛？”

“哼……他死了，你也无所谓？我杀了地魁也无所谓？”

“哈哈哈！只要你无所谓，我们也可以无所谓！”（只要你可以原谅我们杀死徐州百姓的行为，我们就不追究地魁与纺织偶。）

“赤木那里……你怎么交待？”

“怎么交待？我是赤木大人的代言人。”

“笑死……你不过是九大护法之一罢了……”

“如果我说我已经得到了，他们甚至是赤木大人本人的同意了呢？”

“你们的信息传递速度比我们的飞鸽传书还要快呀！”（你们对计划的考量很全面啊！连这种情况都预料到了！）

“哈……其实……我会预知未来……你信吗？”

李恨水看着烛龙……或者说是另一个人格。

“不过是活的久了，经历多了，也过往的经验来推测未来罢了……推测永远是推测，所以才有未雨绸缪这一说法。”

“哈……和你聊天还真是有意思。”

“你为什么不表现出很亲密的样子呢？或者把江州军往死里打而不伤害我们徐州军！这样的话，不就可以给朝廷下套了吗？然后朝廷来找我们麻烦，你们坐收渔翁之利……”

“如果我说是因为我们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取得胜利，你相信吗？”

“呵……我倒是觉得你们会因为你们的自傲而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