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受尽白眼，心性扭曲，恩将仇报，杀伐果断……此刻再遇魔头，修行魔功，最终魔功大成，回来报仇，灭族绝种……嘶，全都对上了。

唐越心中几乎已经完全确认牛大壮就是一年后灭族的魔头。

此刻之前，虽然他认为牛大壮的心性和品性有很大概率是魔头，但是想着其一年后回来灭族，总觉得可能性不大。

毕竟唐家筑基老祖还在呢。

其天资，就算遇到什么机缘，一年成长到打败筑基老祖的希望也不是很大。

但是此刻，魔修出现，牛大壮纳头便拜……后续的发展，唐越感觉都可以脑补出来。

“姜道友，我基本确定魔头了，很可能就是牛大壮！”唐越迅速将自己所见所想说了出来。

“不可能！”听完唐越所言，姜卿凝却是直接否定。

“那灭世魔头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魔道修士。”

唐越稍感诧异。

“灭世魔头不是魔道修士？”

姜卿凝随即语气放缓：“不错，听起来或许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也正是如此，才说明那魔头的可恨！”

“愿闻其详！”

“真正意义上的魔道修士，皆是修习魔功，心性嗜好因魔功影响导致偏激、混乱，甚至可以说，一旦修习了魔功后，其人严格意义上来讲，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自己，而是被魔功变成了一具傀儡、行尸、魔壳。

而那灭世魔头却从未修行过魔功，且也不是魔道九宗之人，其残忍灭世，屠戮众生没有任何借口，皆是本心！

所以，师尊她们才说那魔头是天生魔心！”

“原来如此……”唐越稍微有点失望，本以为可以提前找出魔头，避免唐家被灭了，结果并没有。

再看了眼下面已经跪在魔修脚下咣咣磕头的牛大壮，彻底绝了这个心思。

随即又看向还在鬼雾中奋力抵挡的唐铮：“牛大壮不是那魔头的话，难道真是唐铮？应该……也不会！”

思绪翻飞间，周身阴鬼突然趁虚而入，想要冲进他识海吞噬他灵识。

然而，有姜卿凝元神分身寄存的识海，岂是这些小鬼能碰的？

别说进入，便是稍微靠近，便被那强大气息吓得瑟瑟发抖。

回过神不再多想，双手结印，开始默诵灭魂咒。

鬼雾中的阴鬼大都小鬼，最高不过练气一二层程度，大多还是凡人魂魄，对于唐铮这般没有针对神魂手段的修士，可以前仆后继攻击识海，最终将其识海蚕食。

而对于唐越这般有专门手段的来说，并不是特别麻烦，当然，最关键还在于他的识海中有姜卿凝元神分身寄存，他完全不需要一边护住识海，一边施展法咒。

灭魂咒昨晚才修习，此刻有些不熟练，施法时间稍长，但威力却是不用怀疑，面对这些小鬼，基本一触即灭。

他首先针对那些围攻唐铮的阴鬼，效率虽然低了点，但是也基本能够保住唐铮无碍。

唐越除灭鬼雾阴鬼之时，下方牛大壮已经恭恭敬敬跟在了魔修身后。

魔修则不断挥舞黑白魂幡，看那样子是在收服那至少千年前的结丹真人阴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