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拐了一个弯,路却还是不见得怎样好,人像是坐轿子似的在车里晃荡,没经过一个水坑,浑浊的泥水便会想水枪似的喷发而出。偶尔路上走来一两打伞的行人,变像躲避瘟神似的,大远都绕开对面的汽车。
手机上的导航显示还有两公里,安宁皱了皱眉头,顾不得外面正在下雨,把车窗拉下来了一个小口,贪婪这呼吸着夹着雨水芬芳的空气。
“这路真难走。”前面司机大叔右拐了一个弯,好似怕乘客抱怨似的,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偷偷瞄了下后视镜里安静的女孩。
安宁眼神离开了导航,看向驾驶座的大叔。这人约莫三十八九岁,距身体比例来看约莫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头发是有些凌乱,但身上的白衬衫却洗的格外的精神。这样看来,司机大叔有一个细心的妻子,安云思忖着。挡风窗的夹缝里放着保温盒打包好的早餐还有一盒精美包装的西饼。看来司机大叔与妻子的感情还不错,家庭地址估计在石河街一带。安宁暗自思忖着。司机大叔的右腿或许有些不方便,因为踩刹车时总会略微顿一下才会踩下。不过还好,车开的还挺稳。
“小姑娘,到地方啦”。司机大叔一个刹车,把车停在了一颗大树下。抬头望了望眼前的建筑物,赫然几个大字“西城公安厅”,映入眼睛。他暗自思忖着,这孩子遇到了啥事,独自一个人去公安厅报警。想想自家也有一个同岁的女儿,不由得有些担忧。
西城公安厅
“呜呜……。”
凄惨的哭声从一办公室传出。
外边的人无不露出同情的神色。
办公室内的中年女人坐在凳子上,脸上的泪痕都没有消失过,眼睛哭的红肿。
为什么遭难的是我的儿子,为什么不是别人家的儿子?
她为突然萌生的自私念头心生愧疚,但哪一个母亲能忍受得了这样的事?
“大姐,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破案的,一定会还您儿子一个公道。”
没有一个人的劝解能埋葬另一个人的痛苦,但黑暗中的一双手确实会让人有更多的安全感。
郭文韬坐在座椅上,头疼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他能理解那种失去挚爱的痛苦。
可最头疼的还是案情问题,只要案子破了,真凶抓了,受害者家属的情绪会好很多。可这真凶显然是有反侦察能力,现场连一丝指纹都没采集,连脚印都被擦的干干净净的。
卷宗摆桌子,可还没找到有效的线索。心里由得滋生颓废感。
“噔噔噔”突如其来的敲门声。
郭文韬眼神放出了光,能是又有什么线索?
正低声呜咽的女人抬起低垂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