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师父曾经说过，念有善，人有恶，做人不可太墨守成规。

如此，便让天道来做选择吧。

打定主意，雁行云对顾念说：“我只能试试，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你那么厉害！一定可以的！太好了，以后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顾念对雁行云的盲目崇拜还是……令人无语。

“他们叫我大宝，可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我给你取一个好不好？你跟我姓行不行？”

“好啊好啊。”

“就叫顾行吧！”

“好，这个名字我很喜欢

欢！谢谢姐姐！谢谢叔叔！”

姐姐？叔叔？

莫名其妙就长了一辈的雁行云一脸无奈。

带着顾行回到家中，雁行云把书放在茶几上，问顾行：“鬼强留世间，能否功成皆看天道之意。但此术十分危险，稍有不慎你就会烟消云散，要不要接受，你自己选择。”

顾行看了看顾念，顾念重重的点了点头：“要！叔叔一定会救你的！相信他！”

雁行云啼笑皆非，她这莫名其妙的信心究竟从何而来。

雁行云左手执书，右手悬空，一笔一划的写下一个“天”字。

一行行闪烁着微光的文字缠在顾行身旁，他发出痛苦却压抑的叫声。

雁行云的心沉了下去。

强留鬼，果然为天道所不容。

顾行的身影碰到那些文字，就好像融化了似的，一点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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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急了：“你快救他啊！”

雁行云摇摇头：“这是天道的选择，我无能为力。”

顾念大声的说：“什么天道鬼道！天道不罚恶人，却要欺负善鬼？！”

她一把抓住顾行，想把他从那些文字中拽出来。

没想到她的指间出现缕缕雾气，裹住了顾行即将消散的身影。

顾行停止了哀嚎，雁行云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顾念指间的雾气“修补”好顾行的鬼气，并在他身上形成一层薄薄的保护壳。

文字飞回书里，一切如常。

雁行云大为震惊。

这书z文字若是对鬼气做出了攻击反应，那么必定要鬼气消散才会飞回。

可现在……是何缘故？

他狐疑的望着顾念。

这个女孩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顾念却浑然不觉，她看见文字飞回书里，开心的问：“行是不是可以留下了？！”

雁行云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

顾念伸头去看他手中的书，念着封面上的文字：“天道灵书。好奇怪的东西。”

雁行云被她惊得有些麻木了。

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除念师，若非他这一门的传人，其他人是看不见封面上的字的。

而他这一门，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