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季扭动着身体，但这并没有什么用。隐藏的同伙紧紧地抱住了他。现在另一个人走了过来，高效地翻了他的口袋。

罗季的感觉更多的是愤怒而不是害怕，但他希望霍克思或其他人能在事情变得太过分之前跟来。

突然，罗季感觉脖子后面的压力减轻了。俘虏他的人正在释放他。

他摆好姿势，考虑是否要转身攻击，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第一条规则：当你被拦住时，你的背部绝对不能无人防守超过半秒。你看看会发生什么。”

罗季愣住了好一会儿，无法回答。最后他低声说道：“霍克思？”

“当然。对你来说幸运的是，我也是我。约翰，在他能看到你的光亮处走出这里。罗季，见见约翰·宾。自由状态，B级。”

最初袭击他的那个人现在走前来，在街灯的照耀下。

他比罗季矮，脸瘦得几乎没有肉，留着凌乱的红棕色胡须。

他看去面色苍白。他的眼球染了一种奇特的淡黄色。

罗季认出了他——一个他在各个会客厅都见过好几次的B级男人。那不是一张容易被人遗忘的脸。

宾交出了他从罗季那里拿来的厚厚一叠钞票。

当罗季把它们装进口袋时，有些恼怒地说：“一个非常有趣的恶作剧，霍克思。但是假设我烧伤了你朋友的肚子，或者他刺伤了我呢？”

霍克思笑道。“我猜这是游戏的风险之一。但我太了解你了，不会想到你会烧死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而且约翰也没有打算刺伤你。而且，我就在这儿。”

“这个小示威的意义何在？”

“你所受教育的一部分，小伙子。我本来希望你会被当地的一个帮派拦住，但他们没有答应，所以我不得不自己做。当然，在约翰的帮助下。下次请记住，可能有一个同谋隐藏在阴影中，并且仅仅因为你抓住了一个人，你并不安全。”

罗季笑了。“好点。我想这是学习它的最好方法。”

三人了楼。雷道了歉，几乎立刻就消失在了额外的房间里。霍克思低声对罗季说：“雷至诚是个捕梦者——麻醉肾腺素成瘾者。在早期阶段，你可以通过眼球变黄来发现它。后来它会让他瘫痪，但他不担心以后。”

当他回来时，罗季打量着这个瘦小男人。雷在微笑——一种奇怪的、超凡脱俗的微笑。他右手拿着一个小塑料胶囊。

“这是你所受教育的另一个方面，”他说。他看着霍克思。“没事吧？”

霍克思点点头。

宾说：“小伙子，眯着眼睛看一下这个胶囊。它是梦尘——麻醉肾腺素。这就是我的乐趣。”

他若无其事地把胶囊扔给罗季，罗季接住了它，并把它保持在一臂之遥，就像它是一条活毒蛇一样。它含有黄色粉末。

“你拧一下盖子，闻一下，”霍克思说。“但是除非你非常讨厌自己，否则不要尝试。雷至诚可以证明这一点。”

罗季皱起眉头。“那东西有什么作用？”

“它是一种兴奋剂——一种神经兴奋剂。增强知觉。它是由一种只生长在干燥、干旱地方的杂草制成的——最初来自波江四号，但银河系最大的种植园位于撒哈拉沙漠。它会让人养成习惯，而且价格昂贵。”

“你需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养成这个习惯？”

雷至诚的薄唇弯起，露出愤世嫉俗的愁容。“闻一闻。这种药物会带走你所有的忧虑。

你有九英尺高，当你在梦想的尘埃时，世界就是你的玩物。你看到的一切都有六种不同的颜色。”?

雷至诚苦涩地说：“只要吸一口——大约一年后，你就会不再感觉到这种效果。但那种渴望却不会。这种渴望会永远伴随着你。每天晚，好好吸一吸——每次吸一百个积分。而且没有治愈方法。”

罗季浑身颤抖。他见过高级阶段的梦尘成瘾者——四十岁的枯萎瘫痪老人，无法进食，残废，干涸，濒临死亡。

这一切都是为了一年的快乐！

“雷至诚曾经是个明星，”霍克思突然说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今晚选择他来做我们的小特技。我想是时候介绍你们两个了。”

罗季睁大了眼睛。“什么船？”

“银河女王。一天晚，一位梦尘小贩在秘密组织闲逛，让我免费闻了一口。他真慷慨。”

“那你——成了瘾君子？”

“五分钟后。所以我的船离开了，没有我。那是十一年前，地球时间。弄清楚——十一年来每晚一百个学分。”

罗季感到内心寒冷。他想，这种自由的嗅觉可能发生在他身。宾瘦削的肩膀在颤抖。

成瘾的高级阶段开始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