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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说她还会再来吗?”七七一脸得意洋洋看向离开的主仆俩。
从前她们都只有被欺负的份,如今小姐病了一场反倒有了几分气性,她反而觉得现在的小姐更好。
只是不知表少爷为何要她多关注小姐的一举一动。
乐瑶喜滋滋的把玩着手中的金簪,并没有注意到七七的异样。
“会来的!”
“为什么?这二小姐平日里最要面子了,您今日几次下了她的脸,又,又坑了她的簪子,她怎的还会愿意来?”
乐瑶说的一脸笃定,捧起七七的小脑袋,将金簪插在她头上。
“因为醉翁之意不在酒呗!”
“什么酒?”七七还没反应过来,见小姐将簪子戴在自己头上,慌忙推拒,“小姐,这可使不得,奴婢……”
“别动,送你了你就带着,不许摘下来。”
七七刚要抬手,又被乐瑶阻止,这才惶惶不安放下手。
“走吧!吃饭去,我肚子都咕咕叫了!”
“好一句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谁?”关瑾君隐在二楼,将楼下凉亭发生的事看的一清二楚。
傍晚时分,侍卫送来一百两碎银,乐瑶拿着沉甸甸的银子陷入纠结。
是全给呢?还是自己留一半呢?
虽然她马上要去过好日子了,可身上总不能一点傍身钱都没有吧!
可七七那丫头对她忠心耿耿,这些年任劳任怨,原身病重也是她在一旁尽心伺候,光这份真心难道不值一百两?
“小姐,您多日未曾沐浴了,今晚要沐浴吗?”七七走近站在房门口。
“我感冒,哦不风寒刚好,还是不洗了吧!免得病情再加重。”
她还没完全好透,初春的夜晚还是很冷的,这里又没有取暖器,还是不冒险的好。
“可小姐您自生病以来已经许久没净身了,前些日子又发了汗,身上黏腻睡着也不舒服不是,奴婢水都备下了。
房间里也燃了炭盆必不叫小姐您冻着。”七七一脸为难,小声嘟囔道:“再者这白日里太阳一出来,怕是都有味了。”
“是吗?”乐瑶抬手吸了吸鼻子,“好吧!那就洗一个吧!”
七七暗暗松了口气,“奴婢伺候小姐沐浴。”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作为一个现代人没有让人伺候洗澡的习惯。
“小姐您变了,您现在越来越不需要奴婢了,从前您都是……”
乐瑶一惊,立即改了口,“别哭别哭,我想了想还是你来吧!”
夜晚,七七伺候乐瑶睡下,转身朝着另一间客房走去。
“回表少爷,奴婢瞧了小姐没有任何不妥,奴婢伺候小姐这么多年不会认错的,小姐心口处的红痣是做不得假的。”七七跪在地上头贴地,声音哽咽。
“知道了,你回去吧!”
七七刚走,何琳便从窗外闪身进来。
“将军,方县令的罪证已移交到州府”何琳越想越气,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居然要纳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老不羞的。
“要我说不必这么麻烦,这种恶人就该我一刀了结了他!”
关瑾君冷冷扫了一眼,“这样的人手里多的是人命官司,何必脏了咱们的手,做事能不能动动脑子。”
“这不是有将军您在嘛!”何琳讪讪一笑。
“你听过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句话吗?”
“不曾听过,将军何意?”何琳不明所以,难道将军是在考他学问。
“关于乐瑶的事查得如何了?”关瑾君没有回答转而问道。
“属下查过,之前姑奶奶身边有一个贴身伺候的老嬷嬷,姑奶奶去世后她就被赶了出去。
属下从她口中得知,表小姐确实性情软弱,时常被那乐府二姑娘欺负,遇事也只会躲起来偷偷抹眼泪。
与现在的表小姐确实有些出入,但她说的其他特征确实与七七说的一般无二。”
“但愿是我多虑了。”关瑾君面色凝重,低头继续处理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