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玄晃荡在空旷的大街上,夜晚路灯的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眼前亮的时候身后就黑了,嘴里的烟头已经开始燃着了烟蒂,悟玄依旧舍不得吐掉,这是他最后的一根烟了,他的背很冷,像是有一块冰贴在背上一样,悟玄没有回头,一直以来他的背后总是冷的,他知道那东西跟着他很久了,只不过今天晚上更加冷了而已。
他再一次的丢了工作,就像一个诅咒一样,他的每一份工作都做不过一周,不久前他丢了看管一家医院太平间的工作,到现在为止一个月时间找了四份分工作没有一分领到钱,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连拒绝他的借口都一样,现在兜里就剩下两块钱了,这是最后那个老板给他的坐公交的路费,两块钱空调车的价格。
嘴里的味道很不舒服,没了一点烟味,烧焦的羽毛的味道让他有点恶心,想吐痰一样将嘴里的烟头吐了出去,然后更冷了,背后的寒冷贴的更近了,就像结了一层薄冰一样,这是什么他是知道的,老人们没少在他耳边讨论这些,他觉得自己的脚后跟很轻,就像拿脚尖就能行走一样,有一个冰冷的人爬上了自己的后背,两只手划过肩膀抱了过来,那双手很冷很轻。
就像挑着欢快的舞蹈,悟玄轻盈的脚尖打着摆儿向路旁走去,那里有一间房子,复古的楼门上吊着一盏红灯笼,颜色很亮,像那血染的一样,门很轻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门槛很低,抬脚就能跨过去,门里隐隐约约的唱戏的声音,这个老一辈的人最爱的曲子传到悟玄耳朵里就像仙音一样,他要走进去,哪怕他的背后已经冷的僵硬了,进去吧,进去听会儿戏,有人在耳边建议到。
“小伙子,何必那,一个老旧的戏台子而已,那里听不到戏。”
苍老的声音就像炸雷一样在悟玄耳边响起将悟玄抬起的脚定在了空中,悟玄有些呆滞的眼神缓缓回复了清明,身后的寒冷也像潮水一样退去,在看眼前哪里有门楼哪里有房子,只是一条深不可测浑浊不堪的护城河而已,他的半只脚已经探出了河堤。说话的是一个老头子,骑着一辆黄色的摩托车,和这幽暗的夜色格格不入又好像就是来自于着幽暗的夜色。
“进去看戏也不错的,她等了我这么久了,总不能让人家不如愿啊。”
“你知道她?”老头子有些惊讶嘴角挂起了笑容问道。
“知道啊,今天想随了她的愿的,反正我也这样了。”
老头子嘴角的笑容更明显了连连道;“好,好,好哈哈哈.....”
“我给你一份工作你活着如何?”
“会被辞退吗?”
“不会,这份工作你能干一辈子的。”
“那就或者干一辈子吧。”
“好,好,好哈哈哈。”这笑声就行有一种魔力似的悟玄闭上了有些沉重的眼睛。
“二百二十号快递员悟玄,你好,有一分寄往老人胡同的包裹需要即刻送往,限今晚零点之前送达。”大清早悟玄就被吵醒了。挣扎着爬起来发现自己在租的那个破旧的出租屋里,他的意识还停留在那个老人身上,昨天晚上经历过得东西还清晰的在眼前,只有那个老人的脸不太清晰了,只记得那个老人总是在笑。
像往常一样把床上的长头发一根一根的收拾起来捋顺和以往的那些绑在一起,已经有一把了,一直以来他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睡,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床上就有了女人的长头发,每天早上都能收拾到十来根。收拾完这些他才记起早上的铃声和以往的铃声有点不同。
他的手机就是一个黑块块,和砖头相比差的只有颜色了,悟玄拿起手机只见上面的时间是七点二十九,还没有打到他设定的七点半的闹钟,悟玄将手机扔到床上,下一秒闹钟就响了起来,伴随着堪比移动客服的甜美声音再次响起:“二百二十号快递员悟玄,请即刻将01号包裹送往老人胡同。”
悟玄拿起手机见屏幕上一个画着古怪装的女子,眼圈画的很重嘴巴鲜红,双眼无神的看着霍骇道:“二百二十号快递员悟玄你好!”
“你好。”悟玄问好后才意识到自己在和手机上的图片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