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
辽兵将领。
此时的他骑着战马,横在街道中央,纵兵劫掠。
手下士兵,以街道为中心,截杀城中百姓。
奸淫虐杀,无所不为,无恶不作。
一时间,悲声不断,哀鸿遍野,惨叫震天。
“清君侧,除奸佞,朝廷断了军饷,那这军饷,就由我自己来取!”
左良玉笑了,笑的很大声。
“老乡,借你人头一用!”
左良玉身前,一个辽兵士兵,挥刀将一个老头脑袋砍下,将其怀中的财物尽数掠夺。
随后,他又将目标放在了一個妇女身上。
“从军多年,为国尽忠,朝廷待我如贼寇,我又何必以朝廷为主?!”左良玉轻蔑的说着,随后朝着这个士兵大喊:
“儿郎们,举起刀来,朝廷欠咱们的,咱们要自己拿回来,杀了这帮贱民!”
这士兵得到左良玉的支持,凶心大起,杀伐更盛。
尸体横陈,流血漂橹。
吴三桂。
统领其麾下兵马,顺着外城主要街道,劫掠百姓,虐杀百姓。
他轻飘飘的看着这一切,脸上尽是兴奋之色。
“朝中有奸臣,不让陛下看清楚,陛下未必会重视我辽兵。朝无辽兵,则天下不稳,陛下,您糊涂啊!”
吴三桂看着前方的城墙,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其麾下兵马,比左良玉还要凶狠。
剁下百姓的脑袋,劫掠百姓的财富,尸体就这么横在地上,被其后续的兵马踩踏成肉泥。
明末边军,一直以来就有劫掠百姓的习惯,只不过,边地的百姓如何与京城的百姓相比?
短短的时间之内,就让这些辽兵腰包鼓了起来,大发其财,几乎每一个人身上,都带着不菲的钱财。
而这骤然而来的财富,也深深的挑动着这些士兵的神经,使得他们的兴奋更加激烈,手中的刀更加锋利。
这是一场辽兵的狂欢。
却是京城百姓的灾难。
但是,这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朝廷发不出军饷,那自然就要如此。
百姓,不过是他们的玩物罢了。
当年建奴做大,辽兵坐地要价,朝廷凑不出军饷,于是向天下加征辽饷。
虽说平摊到百姓头上,也算不上多。
可是,天下虽大,又有几人交税?
东南士绅占地为田,自是不交赋税,加之宗室、权贵也不用交赋税,硕大的大明,交税的也仅有北方以及几个少数的地方。
压力全都压在这些穷苦百姓身上,加之地方官吏猛如恶虎,巧立名目,征收赋税,层层下来,犹如大山一般,没有任何活路可言。
随后,李自成之流振臂一呼,应者云集。
活不下去的那些百姓,纷纷加入其中。
至此,天下大变,大明倾覆。
辽兵,这是一个趴在大明身上吸血的蛀虫。
今天之事,早晚发生。
劣根性就是如此。
火焰,在外城蔓延。
东林士人看着那些被火焰吞噬的百姓,在火焰中惨叫的百姓,脸上尽是轻蔑的笑容。
仿佛他们就是主宰,仿佛他们已经掌控了一切。
“清君侧,清君侧,清君侧!”
内城。
韩爌带领着麾下读书人、士人,在宫门外疯狂的聚集。
韩爌位于前方,身着官服,被人众星捧月。
“陛下错了,势必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韩爌嘴角微微扬起。
他环视一周,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士人读书人,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脑海。
彻底的将皇权封死。
“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而不是一家一姓的天下,朱家坐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也该把天下还给天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