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沟位于京城南边,因为一条小河穿行而过,所以得名小河沟。
河流水量算不上大,但也不小,为两岸带来了丰腴的淤泥,沿着两岸都是上好的庄稼地,在这里种庄稼几乎年年都是丰收。
这么好的良田,自然不会落在老百姓手中,如今是内阁首辅韩爌的田地。
而崇祯今天来到这里,主要就是不断的向韩爌施压,以此引来韩爌的报复,同时为韩爌的报复创造机会,争取来个天启旧事重现。
只可惜,崇祯失败了。
想象中的刺杀并没有出现,崇祯也只好回宫。
与此同时,这个消息也传到了韩爌的耳朵中。
书房中。
那個张若峰站在面前韩爌面前,低声说道:“相爷,今天陛下确实去了小河沟,而且只带了很少的侍卫!”
韩爌眼睛亮了一下,连忙询问:“果然如王承恩所说的那样?!”
“回相爷的话,没错,确实如此,由此看来,王承恩所言确实属实!”张若峰肯定的道。
韩爌心中稍稍安定一些,但是他也没有因此掉以轻心,“虽然王承恩说的不假,但是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这样,先看看情况再说,先摸清楚情况。”
“明白!”张若峰点头。
……
一眨眼就是五天。
在这五天里,崇祯几乎每天都会去小河沟,而且一次比一次待的时间久,走的一次比一次远,几乎每次都会让随行的侍卫远离。
崇祯每一次的行为,都和王承恩禀报的几乎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崇祯这规律的行为,渐渐的让韩爌放下心来,准备实施那个计划。
深夜。
韩爌家的书房中只有零星几人。
“韩相,真要动手吗?我这心里怎么不踏实啊?”袁崇焕坐在韩爌对面,忐忑的说道。
韩爌冷声道:“小河沟那里是我的土地,现在快被陛下分完了,恐怕陛下压根不会停手,若是不能让陛下停下,我们的损失只会更大。
事已至此,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在韩爌的劝说之下,袁崇焕及其他人也渐渐下定决心。
房间中的气氛越来越凝重,就连空气似乎都要停滞。
袁崇焕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发干的嗓子,问道:“先生,那您准备怎么做?!”
韩爌道:“根据可靠消息,明天陛下仍然会前往小河沟,并且在那里举行分地仪式,那些无地百姓都会过去,接受陛下的封赏。
到时候,那里肯定会混乱无比,而这对于我们而言,正是一个大好机会。将这些土地原有的佃户集中起来,煽动他们闹事,最好和那些流民打起来,再往里面掺一些辽兵,将混乱扩大。
届时,就可以趁机下手,让陛下落水。如今天气正冷,只要陛下在水里泡上一泡,哪还能有活路?
若是陛下真的侥幸逃脱,到时候你统领辽兵趁机平乱……”
袁崇焕有些忧心:“这可是弑君!”
“什么弑君?只要陛下落水,那么我们就可以拥立新帝,到时候,诸位都是功臣!”韩爌语言坚定。
众人皆知这是一条不归路,可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当年天启皇帝只不过是纵容魏忠贤收点商税,就不明落水,而今崇祯直接往他们的脖子上砍,这些人又岂能容忍?
最终,所有人都在沉默中通过了韩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