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畜生准确地来说，已经不算是普通的动物了。”练霓裳道。

“不算普通的动物？那算什么？”叶不歌问道。

“它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一种异兽了。”

“异兽？”叶不歌与哈玛雅异口同声。

“所谓异兽，就是天地间的一种灵兽，它们吸纳天地精华，初具灵智。在这水中，只怕一流高手来了，也可能不是它的对手。”练霓裳解释道。

“我懂了，就跟神雕大侠的那只雕一样。”叶不歌说道。

“神雕大侠？”练霓裳与哈玛雅不解地看着叶不歌。

叶不歌连忙解释道：“我之前看过一个话本，里面有一只神雕，它一直跟随剑魔独孤求败，后来独孤求败死去，它孤身处于深谷，然后遇到神雕大侠，并且教神雕大侠武功，最终神雕大侠成为一代大侠。”

练霓裳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那雪鱼王就跟那只神雕一样，都是异兽。不过那雪鱼王可比你说的那只雕差远了。”

“师傅，您刚刚说在水中，一流高手都不是那畜生的对手，那一流高手有多高？怎样才算一流高手？”叶不歌突然问道。

这个问题一下将练霓裳给问住了。

练霓裳沉吟了片刻道：“一流高手有多高？为师年轻的时候算得上是一流高手，武当山有个臭道士也是一流高手，还有那个当年被我打败的齐真君也算是一流高手。”

听到齐真君这个名字，叶不歌愣了一下。

“那师傅您现在呢？还是一流高手吗？”哈玛雅问道。

“为师现在比一流高手高一点点。”练霓裳道。

“高多少？”

“高个四五层楼吧。”

哈玛雅还是有点不解。

练霓裳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说道：“等你到了那个层次你自然就知道了。”

“那师傅，我现在算几流高手啊？”哈玛雅打破砂锅问到底。

“三流吧。”

“那师弟呢？”

“不入流。”

看着师傅如此贬低自己，叶不歌只得傻傻地陪笑。

“不歌，我知道齐真君与你有血海深仇，但这仇为师不会给你报，要想报仇得你自己去。”

叶不歌点点头道：“师傅，我知道的，我也不曾想过让您给我报仇。男子汉大丈夫，有仇当自己报，锉其骨扬其灰，寝其皮喝其血。”

“师弟，你可真变态，还喝人血。”哈玛雅笑道。

“打个比喻，我这只是打个比喻。”叶不歌连忙说道。

“好啦，都别贫了，都跟我回去吧。”

师徒一行三人回到清风小筑。

练霓裳又运功给叶不歌疗了一会儿伤。

然后练霓裳自怀中掏出一封信给叶不歌。

“不歌，此乃为师写个晦明师兄的介绍信，等你伤好之后，你带着此信前往天山北峰，他看到此信后，定会为你铸剑。”

叶不歌恭敬接过信。

“多谢师傅。”

然后练霓裳又转头看向哈玛雅道：“哈玛雅，你来山上也有些时日了，该下山了，你的族人还在等你，你的战友们也还在等你。”

哈玛雅点点头，眼眶已经有些泛红。

“你可是草原上的女英雄，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哈玛雅连忙擦掉眼泪。

“记住，不可荒废练功，别到时候让你师弟给超越了。”

“师傅，我知道了。”

练霓裳看着二位弟子，她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脑袋。

“为师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收了你们这两个弟子。”

叶不歌越听越不对劲，咋扯着扯着像是在交代遗言了呢。

“师傅，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叶不歌连忙说道。

练霓裳的脸色顿时一沉：“你这臭小子说什么呢？啥叫想不开？为师这段时间需要出门一趟，所以跟你们交代些事情，你们想什么呢？”

叶不歌连忙讪讪陪笑，然后迎来练霓裳的一记脑瓜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