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两百余年的时间,它的表面斑驳不堪,整体呈现出一种暗淡的灰褐色。
菲伦海特将手放在门上,轻轻抚摸,感受着已经模糊的木质纹理。
它已经被时间打磨得失去了原本的清晰和锐利。
她注意到,门的表面还有几道深深的抓痕,不规则地分布在门的下半部分。
蹲下仔细查看,这些痕迹看上去还很新。
不像是过去留下的。
应该是走廊里面的尸鬼不小心挠到的吧。
菲伦海特蹲着往后退了几步。
木门的边缘部分已经有些磨损。
从底下的门缝看去,里面的窗户应该没有被封上,光线很充足,也没有看见任何移动的黑影。
她站起身,重新回到门前。
一手拿起镭射枪,一手慢慢伸向门把手。
咔嚓。
锁舌清响。
菲伦海特小心地将门推开,门轴发出低沉的嘎吱声。
声音不大,但谨慎起见,她还是拉住把手。
凑近门缝,一股浓重的霉味和尘土味扑鼻而来。
气味太浓,以至于她打了个喷嚏。
该死,希望没有尸鬼。
她慢慢松开把手,架好了镭射枪,仔细听房间内有没有尸鬼的动静。
不过,房间内一片死寂。
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以及不远处两个据点安保交谈的嘀咕声。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
菲伦海特手指扣上了扳机,整个人缓缓后压,蓄力后猛地一脚,大力踹开房门。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木门竟直接飞了出去,厚厚的灰尘随之四散飞扬。
“是谁那么大力!”
海尔丹从自己房间里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只看见菲伦海特一个人在过道里。
菲伦海特满脸抱歉。
她摊开手,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谁都不会没想到,这扇木门会这么脆弱。
不过,好在房间里没有尸鬼。
但保险起见,她还是保持警惕,抬脚迈了进去。
这是一个单人间。
正对房门的就是窗户和床铺。
尽管窗户的主体结构保存相当完好,但毕竟经过了百年,长期的风吹雨打和日晒夜露,还是在玻璃上留下了点点痕迹。
床铺横靠在它的正下方。
整体轮廓依稀可辨,但床单早已泛黄,边角卷起。
一个淡黄白色的行李箱斜放在床上。
行李箱上有一顶帽子。
看样子,这间房的主人忘记带走自己的行李。
菲伦海特继续往里走。
检查完左右两边,只发现了一个电视机静静地躺在角落里。不过,电视的屏幕破碎,满是裂痕。灰尘厚厚地覆盖在上面,看上去已经不能再使用。
确认没有异常,她绕过地上的木门,踩在积满灰尘的地毯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菲伦海特注意到,床脚的衣柜门半开着,露出锈迹斑斑的衣架。
接着,她捏紧镭射枪,将枪口对准了衣柜,慢慢朝床边靠去。
忽然,大腿碰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看去,原来是那个箱子。
只见箱子的皮面已经龟裂,拉链处锈迹斑斑。
一顶女士帽子静静摆在上面。
她将帽子拿起,看了看,戴在了自己头上。
即便是过了两百年,帽子的款式依旧不过时。
接下来,就是那间衣柜。
菲伦海特慢慢靠近,就在她要打开衣柜时,走廊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