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脚步声走来走去的响动惊醒他。

藤本术重新往嘴里叼上根烟，点着，眼睛晦涩，转头望向窗外。

东京塔矗立在阳光下，天空蔚蓝，白云团左一块右一块坠在空中，飞机划过长长的尾云，几只飞鸟突然蹿入视线转眼消失不见。

“睡得好吗？”

安田知子端着咖啡杯，手捧一本叫做蓝宝石图鉴的大部头书籍，

看见藤本术，微笑说道，“不错，穿上这身衣服显得有干劲许多。”

“这里是哪？”

藤本术坐在对面，伸手取咖啡壶，给自己倒了杯黑咖，添加牛奶，方糖，勺子搅拌，碰到瓷杯杯壁，叮当作响。

安田知子嘴角笑容绽放，上下打量藤本术表情。

“港区青山一丁目公寓，你喜欢可以在这住。”

“我可没能耐不用钥匙也能进屋。”

“这不是问题。”安田知子长腿伸过来搭在藤本术大腿上，小小的脚白嫩光滑，指甲颜色粉嫩，脚趾轻轻动着。

“脚酸，你来按按。”

“怎么，不用我跪下，用舌头舔？”

“这是下一步。”

藤本术扔掉勺子，抓住不规矩动来动去的小脚，触感滑腻柔软。

他抓着小脚，轻易留下斑红痕迹，可无论他怎么使劲，安田知子泰然自若，眉头舒展，眼中含笑。

分明爽的不行。

藤本术放开小脚，扔到一旁，拍打大腿衣服，表情嫌恶。

“这一只也要。”

安田知子悠悠然伸过来另一只腿，藤本术低头望着俏皮动弹的脚趾，牙齿紧咬，恨不得狠狠给她一口。

“为什么是我？”

“快点。”

安田知子脚快落到中间，藤本术深呼一口气，双手抓着脚踝，继续用尽全身力气给她死死按了几下。

“不错，就第一次来说，还算满意。平日注意多锻炼身体，力气太小，按着没多少感觉。

不够劲。”

藤本术嗓子不好，不想说话。

可恶的安田知子评价完后，却不继续说，只一味地盯着藤本术，瞧着他表情，嘴角都快勾到天上去。

心情越发愉悦。

“为什么、是、我？”

“你是个好人，我喜欢好人，随手就帮你一把。”

“杀人，拍照，这就是帮我？”

“你会明白的。”

安田知子眉头轻蹙，冷冷盯着藤本术，安静下来。

过了几秒，又或者几分钟。

安田知子脑门和心脏针刺感消失，她重新舒展眉头。

“我要回校。”藤本术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声音沙哑。

“不行。”安田知子说，“你今天有其他事要做。”

早餐，安田知子煎了四块牛排，分给藤本术一块，没等藤本术吃完，她餐盘里三块牛排早已消失。

上午，安田知子换上吊带白底碎花裙，头戴遮阳草帽，耳朵坠上大耳环，开车载着藤本术直奔医院。

“来这里做什么？”

藤本术不想问，但实在没忍住，因为来的是东京最好的口鼻喉科医院，东京慈惠会医科大学附属病院。

“就他，给他看看。”

藤本术没得到回答，五个医生组成医疗小组包围住他，带着他一项一项检查是喉咙嗓子。

等一切结束，藤本术走出病院，嗓子好了七七八八，声音不再沙哑低沉。

他手上提着药袋，站在门口挥手和送出门的副院长道别。

左右寻找那道倩影，没有找到。

他走出医院，坐上电车，回到蕙院203号房。

他摔到小小房间卧室床上，头埋进枕头。

久久不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