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天下宫阁的左护法,骁远坚盾潘南便来到了御风面前,潘南俯首行礼:“见过尊主。”御风说:“你终于回来了,快坐吧。”潘南:“谢尊主。”潘南落座后问:“尊主召回属下,不知有何要事。”御风说:“近来,江湖上发生了很多事,想必你也听说了吧。”潘南点点头:“是的,这一切都归咎于元无极的出现。”御风:“是啊,他的出现,打乱了江湖上的平静。”潘南:“尊主,欧阳盟主下了百万悬赏令,我们为什么不能去夺呢。”御风:“我又何尝不想去夺,可是那毕竟是柳拂啊。”潘南:“尊主,乱世之中,儿女情长是会坏了大事的。”御风:“好了,这事以后再说吧。开封那边有什么动静吗?”潘南:“自朱友珪弑父篡位以来,朝廷内乱不止,属下看这梁朝天下也是岌岌可危。而在此时南宫暗正在四处招兵买马,大有造反之意呀。”御风:“看来此人的野心城府,着实让人担心。”潘南:“是啊,所以这乱世中,只有钱粮兵马才是真正的王牌。欧阳悬赏,我们就该当仁不让的夺下这百万银两以作日后所用。”御风摆了摆手:“好了,我再想想吧,你一路辛苦,先回房休息吧。”潘南起身告退,御风则呆呆坐在沉思。突然,赵馨儿走了过来,她看着御风说道:“如果执意舍不得,那就别去做,万一将来后悔了,怎么办?”御风看着赵馨儿,无奈地笑了笑:“呵呵,当今世上,还是你最懂我,你看着吧,我做与不做,恐怕将来都会后悔的。”赵馨儿:“人生几何,哀默于情,御风,这件事,还是要你自己想清楚。”御风起身拉着赵馨儿说:“好了,别想这些烦心事了,走,你陪我下一盘去。”赵馨儿顺从地点点头。
柳拂与南宫诺以及玉儿来到了一处荒野客栈,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十分偏僻。三人进入客栈,南宫诺就大声叫喊着:“有人吗?”只见客栈内摆放着四五张陈旧木桌,柜台的右侧还有一个木质楼梯直通二楼。这时,从柜台后懒洋洋地伸出一个脑袋,原来这人就是这间客栈的掌柜的。掌柜的看着三人便问道:“我说,诸位是打尖还是住店?”柳拂:“哦,店家,我们赶了一天的路了,这有什么吃食吗?”掌柜的走了出来说:“吃的倒是有,但是没有现成的。”南宫诺:“没有现成的?那我们吃什么?”掌柜的:“说来不巧,我们厨子正好不在,但后厨里还有粮米肉菜,几位想吃点什么,就得自己动手。”南宫诺骂道:“混账,让我们自己动手做?你这是开的什么客栈?”掌柜的笑着摆摆手:“没办法,你们想吃就做,不想吃拉倒。”南宫诺生气:“你……”这时,玉儿接过话:“小姐别生气了,你和我姐姐先坐着,我去给咱们烧火做饭。”掌柜的对着玉儿说:“你跟我来,厨房在后院内。”掌柜的带着玉儿来到了后厨,只见掌柜的刚进来就将厨房门关上,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包药递给玉儿,玉儿接过了药问:“这是什么?”掌柜的说:“这是闻名江湖的七天倒,此药无色无味,任何人吃了它,可保在七天七夜内不省人事。”玉儿问:“你是?”掌柜的立马变脸说:“休要多问,做你该做的事就行。”突然,二人听见前堂有厮打的声音,掌柜的忙与玉儿向前堂走去。
当掌柜的和玉儿赶到前堂,只见柳拂与南宫诺正在联手对付弑魂双刚。四人在狭小的客栈内打得不可开交,瞬间桌椅碗筷都被横七竖八的打坏一地。杜银刚一个闪电金钩急速飞向南宫诺,南宫诺后翻上桌,顺势甩出九节鞭与铁钩缠在一起。杜金刚见状也将夺命巨斧对着南宫诺便飞掷而来,玉儿大喊:“小姐,小心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拂踹出一个木凳将巨斧震开。杜金刚飞身接住巨斧,对着柳拂便一记巨斧迎面砍来,柳拂凌空旋身躲过致命一击。杜银刚也抽出金钩与南宫诺打在一起。掌柜的见状,在旁边对着柳拂大喊着:“柳女侠,快使出天娇玉针啊。”柳拂闻言,飞身便甩出两枚飞针对着弑魂双刚而来,杜金刚双手横斧欲挡开柳拂的飞针,无奈他却低估了天娇玉针的威力,只见杜金刚虽然挡下了急速的飞针,可是强大的推力直接将杜金刚震出数米。杜银刚则急忙用金钩钩中一张桌子格挡,不料飞针直接将木桌刺穿并射中了杜银刚的大腿,杜银刚吃痛摔倒在地。杜银刚惊呼:“天娇玉针,果然厉害。”杜金刚连忙上前,抱起杜银刚便飞身逃离。南宫诺见状大喊:“想走,没那么容易。”南宫诺说罢就欲飞身追出,这时,玉儿连忙将南宫诺拦了下来。玉儿:“小姐,算了,穷寇莫追啊。”
路上,杜金刚背着杜银刚窜出几里后,然后将其放下。杜金刚气呼喘喘:“这魔女果真厉害。”杜银刚也心有余悸:“是啊,天娇玉针,名不虚传啊。若不是,我用桌子挡掉了飞针的大半伤害与轨迹,恐怕这会就……”杜金刚:“是啊,怪不得欧阳老儿能出百万赏金,看来这银子当真不好赚呀。”杜银刚突然喊疼:“哎吆,好痛啊。”杜金刚:“怎么样了?算了,先别说了,我们赶紧去前面找个郎中,先给你疗伤。”
客栈内,几个人将桌椅重新收拾摆放好。好多桌椅都已经损耗殆尽。南宫诺对着掌柜的说:“掌柜的,完了你算下多少钱,我赔给你。”掌柜的忙说:“不碍事,不碍事的。”柳拂不禁问:“这些桌椅摆设都是你的家底,你怎么感觉一点都无所谓呢?”掌柜的连忙解释:“本来这些桌椅都已经陈旧不堪,这样也好,完了我正好重新置办。”柳拂又问:“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呢?还提醒我用天娇玉针?”掌柜的支支吾吾着:“这不……这弑魂双刚满江湖的吹嘘,要生擒柳女侠嘛,今日看到他们,我自然就猜到了姑娘的身份。”柳拂有点不信:“是吗?”这时,玉儿接过话茬:“好了姐姐,你和我家小姐先歇会儿,我去给咱们弄些吃的。这一路走来,刚又打了一架,想必大家都饿了。”柳拂点点头,南宫诺也说:“对,玉儿,做几道你的拿手硬菜,让你这个姐姐也尝尝你的手艺。”玉儿点头:“是。”玉儿刚转身离开,掌柜的也忙说:“这说话间,我也饿了,你们先坐,我去给玉儿姑娘打打下手。”当玉儿与掌柜的离开后,南宫诺与柳拂便坐了下来。南宫诺夸赞着:“天娇玉针,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啊。”柳拂笑而不语,南宫诺继续说:“既然玉儿都认你做姐姐了,那不如,我也叫你姐姐吧。”柳拂问:“你今年多大了?”南宫诺:“十七,”柳拂不禁感叹着:“芳华无限,多好的年龄啊。”南宫诺:“那行不行呀?柳拂姐姐?”柳拂笑着:“呵呵,还有什么行不行的,你不是都管我叫姐姐了吗?”南宫诺顿时起身鞠躬:“小妹南宫诺,见过柳拂姐姐。”柳拂也起身将南宫诺拉回了座位,柳拂:“小妹,不必多礼,快坐。”南宫诺问:“对了姐姐,这天也愈发热了,你怎么还一直戴着个帽子呀?”柳拂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南宫诺见柳拂不想说,于是转移话题:“姐姐不瞒你说,英雄序你排名第三,我爹竟然才排在第四。我长大后,一直不服气,总觉得那欧阳老儿当年作英雄序,完全是因为人情世故才胡乱排名的。今天我才发现,英雄序的排名原来是真的。”柳拂:“欧阳至当年作英雄序,也是根据我们这些江湖武林之人的武功战力而定,要不,他干嘛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呢。”南宫诺连连点头:“对对,那姐姐,元无极的无极十字镖到底有多厉害啊?”柳拂想了想说:“这个嘛,你有没有听说过,无极十字镖,未觉人已亡。”南宫诺:“嗯,听倒是听过,可这不是武林上对无极十字镖的一种江湖传言吗?”柳拂笑着:“呵呵,小妹,这可不只是传言。”南宫诺睁大眼睛:“难道是真的?”柳拂点点头。南宫诺:“如此说来,元无极真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啊。对了姐姐,你能和我讲讲你与元无极的故事吗?”柳拂:“唉,要说我们的故事,那就说来话长了,不提也罢。”南宫诺:“说说呗姐姐,说了我保证会帮你找到元无极的。”柳拂看着南宫诺,不禁问:“南宫小妹,我怎么发现,你对元无极好像很感兴趣啊?”南宫诺笑着:“呵呵,哪有。”正在此时,掌柜的和玉儿端着饭菜而来。掌柜的:“来,来,饭好了,让你们等急了吧。”掌柜的说罢,和玉儿将饭菜放在桌上。柳拂忙起身帮忙,随后四人都一同坐下。玉儿对着柳拂说:“姐姐,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没有伺候过你,今天你就尝尝我的手艺吧。”柳拂看着玉儿说:“玉儿妹妹,你怎么突然这么见外了。”玉儿:“姐姐,你救了我,我无以为报,可是……”柳拂问:“可是什么?”玉儿还未开口,掌柜的就说:“你们不是早饿了吗?赶紧吃吧,一会儿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玉儿看着柳拂:“姐姐我……”南宫诺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咀嚼起来,然后对着玉儿骂道:“吃饭就吃饭,哪来那么多话,吃饭。”南宫诺说罢,自顾自地又吃了起来,柳拂也低下头吃起了饭。
半个时辰后,孙远别带着一群手下来到了客栈,只见柳拂与南宫诺已经昏昏沉睡在桌前。掌柜的见孙远别前来,他立马笑脸相迎:“孙堂主,一切已经妥当。”孙远别点点头:“不错,回头我会向帮主推荐你的。”孙远别走到玉儿面前说:“玉儿,这次你可是立了头功啊,回去帮主肯定会重赏你的。”玉儿低声说:“多谢孙堂主。”孙远别:“怎么?看你不太高兴啊。”玉儿摇摇头:“没有啊,只是没想到,小姐也被我给迷晕了。”孙远别:“哦,这没事,到时候小姐醒来,我们自然会替你解释的。”孙远别说着对着手下们吩咐:“事不宜迟,来人,将柳拂捆起来塞进马车。”孙远别说罢,几个大汉便拿着绳索走向柳拂,孙远别还不忘提醒:“一定要困结实,这个柳拂武功极高,大家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孙远别说着又对玉儿与掌柜的吩咐着:“你们两个带着几人护送小姐回去吧。”掌柜的:“属下遵命。”玉儿却问:“孙堂主,你们要将柳拂带去哪里?”孙远别说:“当然是欧阳山庄了,这些你就别管了,平安带小姐回去就好,回去后你就等着领赏吧。”
元无极与贺昔然走在路上,贺昔然看着元无极说:“你这几天怎么都心事重重的。”元无极回头一笑:“有吗?”贺昔然:“有,你的心事都藏在了脸上。”元无极无奈地摊摊手:“你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这时,两辆马车从路上疾驰而过,马车狂奔而过,溅起尘土飞扬。贺昔然不禁骂道:“谁呀这是?急得难不成是要投胎。”元无极看着飞驰而过的马车,他心中泛起了莫名的不安,殊不知,马车里躺着的正是被五花大绑的柳拂。
南宫帮的庭院内,南宫暗正坐在石桌前看着兵书。这时,南宫暗的耳朵突然一动,瞬间一把铁扇对着南宫暗的侧后急速袭来,南宫暗顺势将旁边的茶壶一掌击出,铁扇顿时将茶壶击得粉碎。紧接着一个白衣蒙面之人突然对着南宫暗一掌袭来,南宫暗飞起转身接住这掌。二人这一掌打得可谓是刚猛无比,旁边的兵书也被掌力震得书页翻转。此时,铁扇又回旋到了白衣蒙面人的手中,不料白衣蒙面之人突然下跪并揭下面罩。原来此人正是吸血旋扇慕旭。慕旭:“见过义父。”南宫暗闻言大喜,他双手将慕旭扶起,南宫暗:“哈哈,旭儿,我就知道是你。”慕旭刚起身,突然南宫帮的属下们就蜂拥而至。领头的属下忙问:“帮主,没事吧。”南宫暗说:“哦,没事,是咱们的少帮主回来了。”众属下闻言纷纷下跪行礼:“属下们见过少帮主。”慕旭看着众人:“都起来吧。”南宫暗说:“好了,这里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属下们刚要撤退,突然南宫暗又下令道:“吩咐后厨,今晚帮中要大摆宴席为少帮主接风。”领头属下:“是。”属下们应声完就告退了。
欧阳山庄的账房内,欧阳至与管家等人正在筹划账目。这时,一个属下进来禀报。属下对着欧阳至行礼:“庄主,外面有客来访。”欧阳至抬头问:“何人来访?”属下回道:“是南宫帮执法堂的堂主孙远别求见。”欧阳至:“孙远别?他没说什么事吗?”属下说:“孙堂主他说有大礼相送,但须要庄主亲往。”欧阳至嘀咕着:“这个孙远别,他能有什么大礼呢?”欧阳至思索一下,然后对着管家等人安顿一番:“哦,你们接着忙,我去去就来。”
少时,欧阳至带着几个属下便走出了欧阳山庄大门,只见孙远别与几名南宫帮的手下已经等候多时了,而孙远别的身后,赫然停着一驾马车。欧阳至走上前,孙远别连忙抱拳施礼:“孙远别见过欧阳盟主。”欧阳至也抱拳回礼:“孙堂主幸会啊,不知孙堂主今日专程前来所为何事?”孙远别:“在下奉帮主之命,特为给欧阳盟主献礼而来。”欧阳至问:“献礼?”孙远别点点头,他对着马车伸手说:“欧阳盟主,请。”欧阳至闻言一愣,但还是缓步走到马车前。欧阳至揭开车帘,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在昏迷中被五花大绑的天娇玉针柳拂。欧阳至顿时不由大惊:“柳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