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香港有被山鸡抓到把柄吗？”

“那段时间，各大社团之间火并厉害，风烟四起，到处是砍人和被砍。我们帮山鸡很多忙，手上粘了很多血。但是，这些，在大陆都不能说是违法。毕竟，香港还没有回归。”

“当然，所以，犯法坐牢的把柄可以排除。”

“那么，是否山鸡有天大恩情于小红燕！迫使她听他的。”

“天大的恩情应该是有。当时我的感觉是她已经死了，她的身体开始冷。抱着她跳入海中的时候，我已经绝望。我想，救她的一定是渔民。山鸡的人一定是在岸上寻找漏网之鱼，结果找到她。没有山鸡的金钱，她救不回来。”

“那么，山鸡就是救命之恩。那么，救命之恩可能大过爱你的感情。你有救过她的命吗？”

“没有。都是她救我的命！”

“她怎么会爱上你的？”

“其实，她心里还是爱白马。只是，她知道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了。我觉得，她当我是亲人，生死与共的亲人。在东莞，我们一起挨饿，一起抓老鼠吃，一起被人追着砍。那时候，大家都很快乐。我也不用人挡刀。都是些小混混，两三拳就打跑。”

“那么问题来了。一不是爱情二没有恩情，只是一点生死与共的依赖，说白了，你欠她而她不欠你。问题大了，她欠山鸡的。山鸡救了她，帮她整容变得美丽，找老师调教她变得雍容端庄典雅大气，帮助她考到大学变成腹有诗书气自华。是再造之恩。这种情况下，唐朝是帮你还是帮山鸡？”

木铃又哇哇大哭起来：“作孽啊，恶魔啊，死山鸡。他要把你和唐朝往绝路上逼呀。你不死唐姐就要死呀。山鸡会告诉唐姐，我于你有义，你帮我很简单，做回小红燕就行。你本来就是小红燕，唐朝这个人世界上不存在。你身体里流的是陈家的血，你是陈家的基因血脉，无法改变。唐朝只是一个名字，一个臆想出来的标记符号。没错，以前我叫你忘了小红燕忘了山鸡；没错，当时我做了一件好事，这辈子最后一件也是唯一一件好事，让唐朝和耀武快快乐乐生活了一年多。在这一年多，你们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爱得死去活来。世界都不存在，只剩下你们。多好，快乐无极限。你们该知道，快乐总有尽头，只有痛苦才是人生真谛。山鸡绝对是坏人，只做一次好事。所以，现在，我做坏事了。小红燕，现身吧！唐朝，消失吧！不要不认，也不要不帮我，你逃避不了。没有我，你早就是尸体是海鱼的便便。我救了你的命。你的大学生，你的气质，你的知识，都是我请的顶级专家教你的。请问，小胖子对你做了什么？你们说，唐姐还能做唐姐吗？还能坚持吗？能不讲义气恩情坚持做唐朝吗？”

她嚎啕大哭，肩部抽动。可爱的小鼻子清水流出。

梦云心疼的抽纸巾擦去。

她抱着她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