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阳觉得是村里大多数人因常年辛苦劳作而显得麻木不仁,村公所远离乡镇连安装广播的政策早该落地却一再搁置,村民更不用谈看上电视,密不透风的岗上消息闭塞。
村里人都知道族长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去年有一个多嘴的村民去镇上卖小鸡仔,听说乡镇其他村在安装广播很快就会到岗上,高兴坏了。
回到岗上就大肆宣传却被族长命人关在羊圈三天,理由是乱传消息破坏族规,为了辟谣按族规惩戒;还有一次,应该是土地下户第一年,常阳那时还很小,和母亲从山里摘完采药回家正要晾晒时村里的石匠老田火急火燎的赶到,“阳子呀,你爹被伙夫和孙大发打了,现在还躺在堂下,你娘儿俩快去看看吧!”
后来得知由于常老爹不满生产社记分员搞一言堂,直言族长窃取基层政权。
族长恼羞成怒被其随从(人民公社时期的伙夫)抢过常老爹手中的烟斗一把掰断就要撕扯开来。
突然,村里游手好闲的恶棍孙大发按倒常老爹,常老爹那小身板怎能经得住伙夫和孙大发几番折腾,三下五除二的工夫就没得动弹。
再后来常老爹瘸了腿失去了劳动力。
族长怕事情败露,使唤歪嘴去乡镇为常老爹申请了‘五保户’政策。
常老爹也因此变得少言寡语,每日吧唧老烟枪且仅靠晾晒女儿和堂客去山上采的草药,浑浑噩噩度日。
庄稼地虽不多,但也就全部压在了常阳的母亲身上,也因此落下了不少病根。
常阳也是在懂事起,就最担忧母亲每日忙里忙外的给活活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