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池宝地回来,张玄尘和李波波分了手,各自回家去了。
张玄尘回到家中,发现家里一个人没有,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叫了两声妈妈,却没有一声回应。
张玄尘觉得心情跟屋子一样空荡荡的,一般来说,就算张捕头不在家,张夫人也应该是在家的。
李波波家中。李员外正在跟李波波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的变故。
“张捕头和张夫人被下狱了?”李波波惊讶道。
“以后你不准跟张玄尘一起胡闹了,别以为自己有一点修仙的本事,就不是凡间的人!”李员外厉声道。
“可是,张捕头和张夫人都是良善的人,怎么会下狱呢?”李波波难以置信。
“还能为什么,张捕头和张夫人私自把水调给周遭村民的事情呗,天气大旱,他们有水,不给官家统一调配,万一他们的水有问题怎么办?”李员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让李波波一头雾水。
李波波不再去追问为什么张捕头被抓,也不跟父亲争辩自己跟张玄尘的事情,李波波焦急之间,想的是现在张玄尘该如何是好。
说曹操,曹操到。
张玄尘大摇大摆的从厅外走了进来,硕大的正堂中,尴尬的气氛充满了空间,仿佛已挤不下第三个人的位置。
所有的一切,张玄尘都听到了。
张玄尘问道:“张捕头和张夫人现在在衙门里?”
“准确的说是在衙门的监狱里。”李员外解释道,“小玄尘,你别急,你先回家等着,李员外我在天南这一片人脉还是广的,这件事可大可小,我去走动走动看,张捕头他们接受下批评教育应该也就放出来了。”
张玄尘看李员外热心的样子,谢过了李员外,可是让张玄尘在家里等着,他哪里能坐得住呢。
话到此处,张玄尘冲出了李员外的府邸,往屋外奔去。
“小玄尘,你别冲动,在家好好呆着!”
李波波正准备追上去,被李员外拉住了:“现在张玄尘一家是朝廷重犯,你跟他追上去,是要当他的同伙吗。你自己下狱不要紧,你不要连累了你爹你娘!最近你不准出门,在卧房里好好呆着。”
李波波被父亲的话震得头脑发麻,各种事情堆在心里,一时完全理不出个头绪。为了自己一家,李波波也只得安安静静的回到自己房内。
本地的旱情越发严重,路边的狗和猫摊倒了一地,更别说躺在街头的乞丐,十个有九个已成为干尸,一副末世的景象。
张玄尘作为修道之人,本就不需要再去关注凡间的生生死死,在他心中,生死皆有定数。
可是他不能接受,自己的父母居然是因为给村民发水而入的狱。而真正取来水的自己,却逍遥在狱外。
所以张玄尘要去衙门辩解个是非曲直出来。
衙门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大桶小桶,有的手里拿着个碗就站在衙门门口。
张玄尘知道,衙门有个吴神仙,是专门给百姓发水的老神仙。百姓们拿着桶和碗是到吴神仙这里买水的。
没有过多的停留,张玄尘三步并作两步就冲进了衙门。
“县令老儿,你给我出来!”张玄尘一个起落,就踏在了县令的堂案上。
一个十来岁上下的小孩儿,怒气冲冲的端坐在惊堂木旁边。自从张玄尘从福仙镇回来,十天有八天都是不在家的,就算在家也基本不外出。
所以虽然张玄尘相貌出众,一时间也没有人认得出他是何人。
堂下的衙役又惊又怒,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来触这个霉头,有人只当是哪个官爷的公子和县令出了冲撞,要是自己上前去,得罪了任何一边都是不必要的麻烦。
张玄尘看着堂下的众衙役没有一个回答上话的,心中激愤,一个横扫,把堂案上的令牌惊堂木扫落一地。
他一个蹦起,紧接着一个千斤坠把厚重的堂案给砸的粉碎,霎时间尘土飞扬。
闹及此处,事情越发古怪起来。
任张玄尘怎么闹,堂下的衙役也只是站定了自己的位置,偶尔有木块碎石落到自己身旁,衙役们只是躲一躲而已。
张玄尘闹出的动静如此之大,连衙门外的石狮子都得抖三抖,却没有见到县令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