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坐视她逃走?这跟放虎归山有什么区别?”
“不,王家会出来收尾。”
“王家?”
“鞠家作恶多端,但也是寅脉的一份子,是王家的家奴。我们必须照顾王家的面子,不能把人都杀了,得留下一个余孽给王家交代。”
“师父,您还需要给王家一个交代?”
“如果规则的制定者都不愿意遵守自己制定的规则,那受到这套规则约束的人们怎么会安心接受呢?”
“可是?”
云良衣永生不会忘记那一天师父脸上认真的表情。
“良衣啊,你要永远记住,正气永远都有一条界限分明的底线,跨过那条底线,你就会堕落至黑气的那一边。”
......
一道沙哑的声音打断了雪鸮,也打断了云良衣的回忆。
“大人,时辰不早了,速速动手吧。”
此时,从另外一个方向又响起一道不同的声音。
“云良衣已经被此阵削光了护体真气,你可以进去送他最后一程了。”
云良衣听出来了第二道声音的主人。
正是张文雄,或者应该说四季魔教的小雪。
见两个同伴开口催促,雪鸮也不再执着于继续折磨云良衣,她狞笑了一声。
“再见了,姓云的!”
随后俯冲进阵中,准备将云良衣撕了个粉碎。
但当她抓到云良衣的那一刻,惊恐声随之传来。
“他不是云良衣,他是假的?!”
旅鼠立马接话,“不可能,他的声音就是从阵中传出来————”
可他的话还未说完,一把长剑就刺穿了他的心口。
“原来你就是虚宿啊!”
在旅鼠生命的最后,他只听到了一句话,随后就被云良衣斩飞了头颅。
云良衣突然的暴起吓到了在场的两魔,小雪也趁着他补刀的时机赶忙拉开了距离。
“你是怎么出来的?”小雪惊异道。
云良衣蹲下用旅鼠的衣服擦了擦剑上的血,站起来时顺手把他腰间的虚宿令牌收进了怀里。
“我根本就没进去。”
小雪看了看他身后打开的木箱,又看了看刚才被抓烂的‘云良衣’。
“你提前躲进了木箱,然后操控傀儡进去的?”
“聪明,一下就猜到了。”
小雪眉头紧皱,这种操控大型木偶的方式并非稀奇,七宝戏团和荆州的机关城都有各自的操控方法,但操控归操控,也得保证本体安全才能操控。
可这风雪覆盖了整座山,云良衣又是怎么知道哪里是安全的呢?
疑惑归疑惑,但他却问不出口,两人现在的关系已经不允许他继续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