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清源:“这谁知道,我去吕先生那里问一下。”
清源刚要走向吕先生,一阵嘈杂声响起,地窖又下来几个人。
当先一人身着铠甲,甚为雄壮,正是扬威校尉黄震庭。
其后是一位身着灰袍的中年男子,后面两个年轻人提着药箱紧紧跟着。
最后却是录功参事陈辙与文书卢子若。
黄震庭一眼撇过现场,已明大况,转身朝灰袍中年男子一礼:
“有劳鲁医师大展妙手先行救治四位重伤的英雄,不必顾忌药费诊金,黄某全担着。”
宁矩、何子墨带着两家其余武者施礼:“多谢校尉大人,有劳鲁大师!”
(若缺:这就是平州最牛的名医鲁大师?)
(清源:这是鲁大师的儿子鲁正严,本来都称呼小大师,看来现在升级了……)
黄震庭又指挥鲁正严的两个学徒:
“两位快给赵司马上夹板,千万仔细,莫乱了骨位……赵兄弟,够硬气,黄某佩服的很!”
最后才俯身跪在吕先生身旁:
“先生当坐镇后方指挥,怎么以身犯此险地?若先生伤重,弟子当寝食难安,父亲也必然重责弟子。”
又从怀里取出一包药,轻轻展开:
“此为父亲好友送的金创散,容弟子为先生敷上!”
(若缺:太愚昧了,太落后了,敷创竟然用粉剂?这是嫌伤得不够重,疤痕不够深吗?白痴,要先清创再用膏剂啊!)
(清源:……你们治伤都考虑疤痕深不深了吗?)
吕先生微笑点头,任由黄震庭低头敷药,显然对黄震庭一连串处理很满意:
“本来吕某还担心他处战况,大公子一来,我就安心了……我这点伤,没什么……就算真不慎身死,但能因此免掉大难,也算值得。”
黄震庭:“弟子攻入土庙,看到邪坛下方布置,才明白这些邪徒是想断我平州龙脉,其心可诛!”
“又看明白先生攻打之处才是邪坛关键所在,当时心急如焚,生恐先生所部实力不足,没想到弟子还没平定邪徒,先生这里甘冒奇险,竟然已经率诸位豪杰攻下了对方邪坛!”
“先生这里一胜,邪徒知道难为,已经全部撤走,如今陷城之危已然解除,先生真是救了平州府全城百姓,立下此盖世奇功!”
(若缺:这就算赢了?感觉打的莫名其妙,赢得稀里糊涂啊……)
(清源:应该算赢了,只是半途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大概对方也不清楚……我猜是这样,不过不敢保证。)
(若缺:反正就是一通搅和,就赢了,哈哈哈,我喜欢当搅屎棍!)
(清源:你离我远点,太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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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外某处。
萧翼辰与一名白衣女子和一位矮小的老者对峙。
老者指着萧翼辰鼻子大骂:
“萧小子,你说强行启动了法坛,老夫先前猪油蒙心,竟然都信了……”
“如今可好!若是法坛真启动成功,宝基必碎,黑泥城最差也得天摇地动,倒一半房子吧?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好,就算时辰不到,血供不足,法坛强启不成,但你说的魂部舍身血祭,法坛自毁,大尊发怒,六火洗地,戾火焚城……”
“都在哪儿呢?这会儿别说六火烧绝,连半个火星都没有啊!”
白衣女子在一旁煽风点火:
“许长老说得对,师兄啊,你怕死临阵脱逃,这借口找的也太离谱了,当大家都是傻子吗?师傅再宠你,这次你也逃不了重责了吧?”
许长老抚胸咳嗽两声,继续骂:
“更蠢的是,你若是不发千里令急撤,老夫再有片刻就要削下黄乾泽那厮的头颅,到时黑泥城任我等施为,想怎么摆坛就怎么摆,哪里会有如此窘境?”
“护法怎么会选中你这种鼠辈执行这么大的行动?你是他逛窑子生的废柴吗?”
白衣女子:“这个倒真不是,但师傅也算是迷了眼,没看出师兄是个十足草包!”
萧翼辰暴怒,但他也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能无言以对,忽然又想起一事:(师傅说凡事需要多备后手,幸亏我留了一手!)
这下有了底气,立时硬起来:
“这事还没完,我已命……下属去安排后续!”
“你们最好随时准备,待城中大乱,再次强攻黑泥城!”
“若因对萧某不满而懈怠,我认得你,血令可不认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