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吹夜正座在门口的长凳上等玛尔斯出来。林吹夜扶着头，看着宽有20米左右的门，人来来往往。

玛尔斯提着一个包走出来，里面满满当当。不止是西卡坡麻，包括附属星城的通行证也一并办理完了。

两人在地面上悬浮一般滑行赶路，滑行的也不止她们。

绿叶计划将本来属于庞星城的恒星覆盖，只有结晶本身发光。玛尔斯的眼开始自动调整亮度。

头顶，碎末状游离的结晶聚成星河般的潮汐涌来，不断冲击着天空。两人赶往林吹夜的住处。一个平平无奇的方形屋，在相似的楼里。

屋里空旷。单向的落地窗作为墙围着这个屋子的三面。玛尔斯坐在垫子上，看着外面。

林吹夜掏出一个相册，她抽出一张大合照。她拍了拍玛尔斯，指了指最前排年级最大的老师。

“你还记得吗？”她点了点这个老师抱着的照片。

玛尔斯当然记得，她回问：“怎么了？”

林吹夜把玛尔斯拽进里屋里，她从一堆白纸里翻找出早已准备好的一页，递给玛尔斯。

“她可能还活着。在结晶的内部，可能有一种能量与物质的颠倒，而且结晶内部能量可能是互相联通的。”

玛尔斯看向地板，天花板和不透明的墙。玛尔斯突然意识到，她可能就在这些地方孤独地活着。

“不过就算活着，庞星城这么多，结晶这么多，我们也缺乏对结晶某一区域内能量的具体观测能力，我们怎么知道她在哪，又怎么救她？”

“你的眼、你身上这些地方，不都接受了改造，能生成物质吗？”林吹夜靠近玛尔斯一步。

玛尔斯起先以为是别的原理，她想通了。

“你有什么能把她救回来的头绪吗？”

“没有。”林吹夜回答。

“那，好吧。”

玛尔斯要了一张合照的复印件，然后准备要继续赶往拉坦波庞星城。林吹夜用一把精巧的刀划开胳臂上的假皮，取出夹在机器中间的，一张用满是油的袋子包起来的纸条，递给玛尔斯。

“拿着这张纸，到了你的目的地帮我问好。”

玛尔斯拿上这张纸条，问：“你不和我一起去？”

“不了，我还有点事。到了以后连线同步就好。”

玛尔斯不再多说什么，她坐着电梯下楼，而后买了一张快移的票，赶往一个她、林吹夜和合照上其他人都再熟悉不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