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旬之后。
上高县城,城门外。
上高县令刘文举与县丞、主簿在城门口安静站立,眉宇间稍有紧张之感。
“安平兄,都等半天了,要不咱们先找一处地方歇歇?”县丞皱着眉头,对着一旁的县令说道。
刘文举缓缓摇头,沉声道:“再等等,我让衙役去探查了,待会儿就有消息。”
县令不愿歇息,县丞与主簿自然不敢歇着,只得呆在原地等候。
时间缓缓流逝,大约过了半刻钟的功夫,一位衙役骑着骡子从远处飞奔而来。
“县尊,两位老爷,张夫子的车马距离县城还有一刻钟的功夫。”衙役从骡子上下来,对着三人拱手行礼。
刘文举听着距离不远,赶忙又整理了一遍衣冠,然后紧张的看着远处。
县丞和主簿分别站在刘文举的两侧,也都是一个表情,等候着张夫子的到来。
一刻钟过后,几辆马车从远方缓缓驶来。
县令刘文举调整了一下表情,而后面带微笑的向着马车走去。
“学生刘文举见过张夫子!”
刘文举站在马车前面,口称学生,态度谦卑。县丞和主簿也一同向着马车行礼,很是恭敬。
直到三人行完礼后,张夫子这才从马车出来,而后对着三人略微欠身。
“文举客气了,我早已乞假归乡,不担官职,可当不得你们如此大礼!”
这位张夫子便是复社张溥,他从白鹿洞书院讲学完之后,就一路向着上高县赶来,一路上根本没有歇息。
本来他是不打算通知这位上高县令的,但是这位上高县令却是复社士子,与张溥也算的上有师生情谊,张溥倒也不好意思不见。
三人自然知道张夫子这是在假客气,即便张夫子现在没有官职,但就凭借他的身份,在这上高县也没人胆敢忽视。
刘文举又朝着张溥深深行礼道:“我受老师教导之恩,又岂敢不执弟子执礼!”
对于刘文举说的这些话,张溥很是受用。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将刘文举扶起。
一行人在刘文举的带领下,向着县衙走去。
县衙后堂。
张溥几人坐定,刘文举几位上高县官陪坐在一旁。
“文举,最近可听闻有一伙儿士子来你上高县?”
“士子?”刘文举摇摇头,回道:“倒是不曾听闻有外地士子来我上高县,老师若是想找人的话,我现在就派人去找。”
张溥呵呵一笑,道:“倒是不必派人去找,那人应该就在蒙山镇。”
“老师此来,是为了此人?”刘文举疑惑道。
张溥点点头,而后要来了纸笔,沉思片刻,在纸上写起字来。
“你派人去蒙山镇,找到那些士子,而后将这封信交给章权。”张溥将写好的信件递给了刘文举,面色之间稍显郑重。
刘文举不敢大意,恭敬接过,只不过面上还是有些疑惑。
“老师,这章权是谁,怎么能让老师如此看重,居然还亲自为其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