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打六七个人的武力值,无疑是极大地震撼了这些学生。
教室里。
苏护坐在座位上,眼神呆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其余的童生们虽说有心安慰这位小学弟,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所有人都知道昨日那事谁对谁错。
别说是苏护了,有些年龄大的童生都受过齐岭的欺负,可无一不碍于齐家的势力,不敢与之冲突。
整个教室,无人说话,安静的有些诡异。
直到章权进来的时候,教室才又恢复了几分活力,许多眼神朝着章权望去,有敬佩,有害怕,当然还有感谢。
“苏同窗,早啊!”
章权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大大咧咧的问好。
教室逐渐吵闹起来,有些学子的眼神不时瞟来,悄悄议论,还有些大声背诵着昨日学习的内容。
“章同学……昨……昨日的事…谢…谢你了。”
苏护的眼神恢复了几分焦距,对着章权道谢。
章权不在意的摆摆手,将课本摆好。
“没事,咱们都是同学,理应互相帮助!”
没等多长时间,张有德,张夫子就来到了教室。
他的表情疲惫,似乎是一夜未睡一般。进来之后,他先是环顾了一圈,接着又看了看苏护。
好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他对着众多学子先施了一礼,接着就朗声道:“今日我想给大家讲一讲先圣孟子的一片文章。”
看着众多学子,他的思路愈发清晰起来。
“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苏护,你来说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苏护一愣,可还是站起来,机械的开口解释道:“广居,仁也。正位,礼也。大道,义也。”
说完此句,苏护似乎又恢复了神童的风采一般,声音越发洪亮起来:“与民由之,推其所得于人也,独行其道,守其所得于己也。
淫,荡其心也,移,变其节也,屈,挫其志也。”
张有德看着苏护表现,脸上满是满意之色。
不等苏护说完解释,他直接摆摆手让苏护坐下,而后自己开口解释道:“圣人早有明言,何谓大丈夫。”
张有德顿了顿,苦笑道:“其实,说来倒也简单,就是居于仁,站于礼,行于义。
得志之时,带着百姓一起循正道而行,不得志之时,就守住自己的正道。富贵不能荡其心,贫贱不能移其志,权势不能挫其志。”
张有德眼神中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一般,他质问道:“你们,谁能做到?”
众多学子哑口无言,有心虚的更是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都做不到吗?”张有德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道:“这,这不怪你们!你们都是跟着我学的。”
他眼中的光逐渐变得暗淡,声音中带着愧疚。
“我都做不到权势不能挫其志,又如何能让你们做到!
我……我是夫子……可……可我却不配当一位夫子,是我把你们带上了歧途,我没有带你们走上正道。”
教室里有些骚动起来。众童生看着张夫子,不知道他为何如此。
有学生硬着头皮,站了起来道:“夫子,是……是我们做的不好。”
张有德有些失意的摆摆手,示意学生坐下。
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态,张有德缓了缓心神,这才继续开口道:“时间也不早了,上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