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狗还悬在半空的手挡住了自动关上的门,柏知也还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刘二狗率先反应过来把柏知揪进了门内,但柏知也只是像一个提线木偶般地没有任何动作。
zhi de……那是谁?
刘二狗进门后就松了手,柏知一个呛踉随手扶上了屋内的桌子。
为什么我听到他这么叫我的时候没有觉得奇怪?
头有些痛,柏知总感觉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她想不起来。
院长室内陈设简单,一个书架,一个办公桌一个办公椅,在红色环境的渲染下分不出颜色的差别。
“别发呆了,来帮忙,快点!”
刘二狗重重地拍了一下柏知的脑袋,虽然很痛,但也确实让她清醒了过来,柏知哦了一声走到了刘二狗旁边,按他的示意站到了房间的角落处。
“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痛,别死。”
刘二狗简洁地对柏知说了一句话,然后不管柏知已经张开的嘴从袖口里抽出了一只木棍插进了书架里。
木棍插进书架的一瞬间整个办公室好像瞬间倒转了过来,柏知感觉整个脑袋充血,可当她想去抓墙壁缓缓的时候却发现周围的环境早已经黑了下来。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但很快那片黑白就出现了一条条血色的裂缝。
“咔嚓。”
腿部好像遭到了什么钝器的重击,腿骨断裂,两条小腿被弯折,柏知瞳孔缩小但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着动不了。
“噗。”
血液喷出的声音伴随着肌肉纤维被割断的咯咯声传来,胳膊似乎正在被一把钝掉的锯子锯着,两条胳膊没了知觉,空气有些稀薄,被痛觉疯狂刺激的柏知感到有些窒息,她调动全身的力量呼吸但却依然没有改变。
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温柔而病态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固定住她的身体,那些一寸寸地摸过她皮肤,她感到不适,终于是成功地稍稍挪动了一下却感到脖子上一凉。
气管被堵住,柏知彻底慌了,她想要发出尖叫但堵住气管的东西一点点向上延伸最后冒出了她的嘴。
“亲爱的…我……”
黑暗中传来一阵空洞的回响,但话只说了一半,柏知的眼前一晃又回到了院长室,但其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身上的疼痛感慢慢消失,柏知定睛看向周围才发现院长办公室开满了花,刘二狗仍是站在原先的位置,他手上的木棍变成了一朵玫瑰花,尖刺扎破了他的手,乌黑的血滴在地上却是消失不见。
他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头,凌乱的黑发从指缝中冒出,胡乱地垂着。
柏知余光察觉到书架上似乎多了什么东西,转头朝书架看去却被惊的一时说不出话。
那墙上挂着的是一个女人,她的胸口被刘二狗手中的玫瑰刺穿,身上穿着病号服。
她的胸口没有血液,只有几朵开的正艳的玫瑰,就像是一副画,美得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