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曦紧追白敏离开后，终于叫住了她。

“姑奶奶，你还好吗？”白月曦问道。

白敏显得很疑惑，白月曦看左右没人，对她说：“吸取他人功力的滋味不好受吧！”白敏大吃一惊，这小丫头怎么看出来的，然后又闪过几分杀意。白月曦又说：“你不是我的对手，不要做无用功。要不是你周身的功德与那功力息息相关，我早就动手了。”

“功德，什么功德？”白敏很疑惑。

白月曦向她解释：“你周身怨气缠身，要不是有那功德替你阻挡，早就死了。只是这怨气太大，已经危害到你自身了吧。而且这功德与你的功力之间有因果线，如果我没猜错，那功力你是从十恶不赦的人身上吸取的吧！”

白敏听后，苦笑了一声，“看来，我那侄儿小看你了，这功德之力和怨气可是要洞虚境才能勉强看出来。也罢，曦儿，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白月曦和白敏在御花园坐了下来，白敏挥手设了个结界。

这事要从三十年前说起……

“我是先先帝的老来女，比你父皇还小两岁，自是备受宠爱。先帝登基后，我被封长公主，一时风头无两，而我的修为有升得极快，盛传我是纯阴之体，可我哪是什么纯阴之体啊，我明明是咤阴之体，可当时并不知道，就这样过着。

直到那年，先帝快不行了，皇室即将动乱，先帝为了他的江山，竟要将我送人，只是因为我是纯阴之体，最好的炉鼎体质。他可是我的亲哥哥啊！直到那刻，我才真正明白，最是无情帝王家。”说到此处，白敏仍然意难平。

“当时，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他叫顾琛，温文尔雅，陌上如玉，我十六岁那年，出宫遇到歹人，他从天而降救了我，我便芳心暗许。在几次接触后，我们两情相悦，他只是个穷书生，而我是公主，我们的阻碍可想而知。我们约好，只等他有了功名就来求娶我。”白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没想到造化弄人，我的亲哥哥要把我送人。罗刹门，他们的门主是个邪修，专用少女的元阴修炼，还拘禁她们的魂魄，听说我是纯阴之体，就以出兵帮助我们为由，要挟先帝。当时，先帝快不行了，而太子又还小，漠北又虎视眈眈，就同意了。他当时还没想到，他的太子早就与漠北勾结了。到他临死前才知道的，还是我告诉他的。”白敏笑了笑。

“他以阿琛的性命要挟，以百姓的安宁胁迫，我不得不同意。后来我就去了罗刹门，直到那门主要采补我时，我才知道，我是咤阴之体。于是我反吸了那门主的大部分功力。他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子，竟然是化神后期了。要不是他被我反吸，修为下降，再加上少女魂魄反噬，我未必能杀了他。后来，我就掌控了罗刹门，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女子。再后来，我察觉到漠北来的蹊跷，就派人去查，一查就查到了太子头上。因为我手上有暗令，皇室传女不传男，是用来拥护正统的。太子当时就下了毒手，先帝早已中毒，他怕事情败露，就只能除了我。”

“我把查到的事告诉了先帝，他下了遗诏后就气死了。后来，我联合柳家扶你父皇登基，诛杀了太子那个小人。你父皇尊我为大长公主，我当时受到怨气反噬，只能匆匆闭关，再出来时，你母后就死了，你也被送去了岚山。”白敏结束了。

“那顾琛呢？”白月曦问。

“他啊，我当时对他说了很多绝情的话。他说一定要打破阶级，就去办学去了。从此，他做他的院长，我做我的公主，就到现在了。”白敏伤感的说。

白月曦知道白敏还爱着他，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白月曦虽然没爱过人，但她的话本也不是白看的，她知道白敏和顾琛只是有了心结，彼此都还爱着对方。

白敏想到了柳嫣，有笑着说，“说来，你还算我半个女儿呢！我和你母后是手帕交，还约定将来要定亲家的，谁知后来被白朔那死小子拱了，成了我的侄媳妇。生生矮了我一辈，她当时可气啦！后来……唉，不说了，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