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就一点不顾及,已经冲到程砚昌面前,心肝肉疼地捧着程砚书的脸哎呦哎呦地叫。
明明刚刚她独自坐在一边的时候,看向程砚昌的眼神还是吃人的模样。
恨急了她的夫君来着。
这会见外人伤了程砚昌,就又来当贤妻了,都不顾还有小辈在。
除了程宜安在,孔氏还找了自己的女儿来给自己撑腰,她原先坐着的地方还站着程宜萱姐妹。
“老夫人你可别,青衫是我请的武林高手,谁要跟他过招,那是自寻死路,不想国公府里的家丁都缺胳膊少腿,就对人客气些。”程宜安不怕给老夫人警个醒。
老夫人根本听不进去,伤了她儿子她心疼,“你怎能找这种粗鄙的江湖莽汉!也不怕闹出人命连累你下诏狱!”
程宜安不咸不淡地无所谓道:“那就是那些人该死,青衫的职责就是不让我父亲受到一丝伤害,他也没做什么啊,我看三叔父脸上的挠伤可比瓷器割伤的伤痕要厉害得多。”
程砚昌被茶杯碎片割到的地方才几道小口子,脸上其他的抓痕那可是老长老长,要狼狈多了。
自己的脸接二连三挂彩,程砚昌恼怒地推开了孔氏。
幸好被赶过来的程宜萱扶住,不然孔氏就要摔在地上,跟白姨母滚一块去了。
“三叔父看来是更加恨三叔母呢,想来脸上的抓痕是三叔母造成的,老夫人心疼三叔父,该是找三叔母出气才是。”
孔氏的好意被夫君不领情,现在又被程宜安扣上伤害夫君的罪名,一把推开女儿,就要跟程宜安拼命。
还是被反应过来的程宜萱再次拉住。
“娘!正事要紧!”程宜萱急忙劝服。
孔氏总是搞不清什么场合做什么事,做她的女儿真的很累。
“好!很好!好样的!你们二房的下人我管不了,这个女人也不是我们府里的人,是白家的,我要管了,指不定又要被你讹诈,既然是白家人,那就去请白家老爷子来一趟,让他好好看看他的好女儿都做了什么好事!”
老夫人知道镇不住程宜安,这个孙女是一点不敬着她。
既然如此就让她外祖家来,看白老爷子知道了他的养女做得龌龊事,和亲女儿生的外孙女是如何得嚣张跋扈不敬长辈。
看白老爷子还有没有脸护着这样两个孽障!
程宜安无视老夫人无足轻重得威胁,想拿外祖父压她,根本是打错了算盘。
她外祖父才不会像其他人家家中长辈那样,为了脸面能委屈小辈,只管息事宁人的人。
外祖父如果真来了,只会给她撑腰。
老夫人想把白家牵扯进来,门都没有,外祖父如今人也不在京城,就算在,她也不会让老夫人如意,想拿这种借口去把外祖父叫来好让她踩白家面子,老夫人还不配。
“老夫人倒是说对了,白姨母如何都是白家人,是我的姨母,老夫人竟然就在这里打算动用私刑,是不是嫁到荣国公府的夫人娘家人还都得在老夫人你跟前统统矮个头。”
“老夫人这么威风,是忘了府中祖训,身为国公府主子,切不可仗势欺人,以权压人,就是对待奴仆也不可肆意压迫,荣国公府过往如此清正的门楣老夫人是一点不想着维护了吗?”
程宜安说得义正辞严,老夫人仗着自己是荣国公府最年长的长辈,总想压制下头不喜欢的小辈,以为不会有人还能用荣国公府的家风拘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