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他不需要，他不过是想要一个可以肆虐的玩物，折磨得她生不如死，满足贵人的个人癖好，一个背叛自己的人最后却逃不了还是落在自己手里，折磨起来岂不是更痛快，老夫人就放心吧，有五小姐同人鬼混在前，等她落到贵人手里，贵人会更用心疼爱她。”冯姨娘一个后宅妇人，一个姨娘，同为女人，听着她的口吻却一点不把其他女子的命当命。

而老夫人在听到程宜安在贵人手里不会好过，眼中闪过一丝痛快。

“真能如此？”老夫人话中透着期待。

“自然是真的，贵人们的行事作风不难猜。”冯姨娘谄媚得哄着老夫人。

方氏都不需要发言，冯姨娘就在老夫人这里把该说的都说了，要是觉得她口无遮拦不中听，冯姨娘就一个姨娘，当然是不会说话的，你也不能怪她能说出好听的来。

身为姨娘倒成了她说话没把门的挡箭牌，更是挡在方氏面前。

“母亲不会真认为贵人只等着送他一个美人就能帮柔嫔娘娘？美人多的是，宫里头的宫女更应有尽有，何须非要一个安姐儿？说来说去，贵人要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我们荣国公府能与他在一条船上。”

方氏是在看出老夫人还是对冯姨娘的话不怎么信任时，这才开口。

说完她就扶了扶自己的发髻，掩下看向老夫人的眼神带着的冷嘲，婆母好歹是国公府的老夫人，却连这点都看不破，丝毫没有大局观，难怪被她亲自教导出来的孙女，自以为教出了一个才女能进宫当娘娘，实际却连在宫里站稳脚都无能，还要求助娘家。

看老夫人听到了柔嫔，那一脸关切，在国公府别的小姐身上，她其他的孙女那里可从来没有过。

方氏眼里带着晦暗不明的暗芒，老夫人偏心眼，就一心扑在自己的嫡子嫡孙上，对他们四房又有几分真心，要不是帮柔嫔这事上，对她的家族有利，方氏才懒得给这些人出谋划策。

“这可不是，同在一条船，对我们双方都是保障，贵人会在宫里头帮柔嫔，我们荣国公府在外头对应得帮着贵人，两方相互成全罢了，选五小姐是国公府的诚意，国公府可是送出了嫡出的小姐给他，还不能拉拢他吗？再则，老夫人真愿意看着五小姐日后背后有贵人支持？”冯姨娘拿着老夫人不喜二房这一点拱着火。

“今日我们也见了五小姐本人，我算看出来了，她是个精明的，保不准跟了贵人后哄着贵人，得了贵人喜欢，要是在贵人那里说了一些不好的，反而让贵人帮扶这二房，这不就得不偿失？”

“可不能让二房得势！”孔氏是最紧张的，她自己嫁入三房，仗着程砚昌是老夫人的亲子，现在当家的是老夫人，虽然现在的国公爷还是大伯，可只要有老夫人在一日，她的夫君也未必不能同大伯争一争这国公爷的位置。

可如果再加一个程砚书，孔氏能不紧张吗，她只想谁也别来跟程砚昌争，国公府就能是他们三房的该多好。

孔氏的急切是个人都看出来了，而且就她那副连掩饰都没有的焦急模样，有眼睛的都看出来她在担心什么。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再次不满她一惊一乍没个稳重的样子，而再去看方氏，就她处事不惊端坐着的姿态，谁能说她不是当家主母？她都不是谁还能算是？

“说到底这是我们给了安姐儿福气，但可要她把这份恩情记在心里，不能忘本，还是不能让她太有福享，要让她永远记着有国公府在她在贵人那里才没有苦头吃，还不能让她以后只能依附国公府？”方氏又亲自说了几句给老夫人定心的话。

“可万一因为五丫头的事让贵人也怨恨我们这可如何是好？”这是老夫人最后的犹豫了，她还是不敢冒险得罪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