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不急不缓来到了荣国公府前,此时在荣国公府门口已经有数辆很有排场的马车停在外头。
程宜安他们刚从马车里下来,就有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小跑上前,“请问是哪家的老爷小姐,请帖可带了?”
程砚书看到这人不像是认识的,显然是在他们当年离开柳川后,荣国公府再招得管事。
所以也就认不得程砚书,看他们乘坐马车而来,就当做了也是来赴宴的宾客。
“什么请帖?”程砚书皱眉,他还不知荣国公府正在办百花宴。
程宜安把情况同福子说了,福子就机灵地来到程砚书身边对他耳语告知。
程砚书听后脸色也不太好,但再看上那管事态度依旧温和,“去叫王管家出来。”
王管家是荣国公府的老人,又怎么可能认不出他们荣国公府二爷。
管事奇怪地看着程砚书,但似乎知道他们身上没有请帖,不请自来,还不肯自报家门,而且多看了几眼他们的着装排场,发现根本不像是来赴宴的,穿得也实在平常。
管事的态度就变得傲慢无礼,看向程砚书他们的眼神也带上了敷衍和轻视,连像样得装扮也没有,且一看就是生人,瞧着很陌生,他在京城就没见过这号人物,想来就只是没有什么身份地位的人家。
最主要没有请帖,就是不放他们进去也说不出他的错处,管事的就懒得再搭理。
“这可不行,这里可是荣国公府,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再说今日府里头邀请宾客,忙得很,就是王管家恐也没空能见你们一面,不如几位还是移驾以后再来?”
管事的狗眼看人低,这就要赶人,连进去找王管家都懒得动。
见他不耐烦得开始挥手打发程砚书,程宜安示意福子上前。
福子当初在柳川就当店小二跑堂的,最擅长与人打交道,又有程宜安的吩咐,上去就与这位管事攀谈,在他们说话间,福子又从怀中拿出了事先备着的银两,不动声色笑着往管事手里送。
“这位大哥,有劳了有劳了,还得您帮个忙。”福子上道得说着。
管事颠了颠手里的银子,指着福子道:“这不是为难我嘛,但看你们有这份诚心上,我就帮你们进去通报一声,你们就先待在这里可别乱闯,等我进去后得了我们荣国公府的主子们首肯,你们才能进去,兴许今日主子们高兴,还真放你们进去府里,你们就有福气到里头去长长见识,知道了吗?”
管事说完还一脸警告,像是怀疑他们是会乱闯没规矩的人。
程砚书也是有脾气之人,见管事防他们就跟防贼一样,已经甚是恼怒,谁人进自己家门还要等人进去通报的!
在荣国公府外面也围了不少正赶来参加百花宴的勋贵家族,有一些不认识程砚书一家,也同管事一样,用质疑的眼神看他们。
但也有很多是识得程砚书的,程砚书在没有离开京城前,当时荣国公胞弟和状元郎的风光,有多少人仰望过他。
可现在这些人都只在背后默默观望,就算认出了程砚书的身份,也并不打算这时就热络上前。
因为他们皆知程砚书当初黯然神伤离开京城,是因为他虽然身为状元,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但根本无法入仕,程砚书这人的命格不好,别人是仕途不顺,他是连仕途都没机会踏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