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人自不量力。

虽然她不屑在洪嬷嬷这等恶仆身上浪费时间，她完全可以用上辈子的法子让洪嬷嬷在进了程家后就悄无声息消失。

上辈子她死了，她是输的那一个，沦落为输家的不忿让她整个情绪满是阴郁，她需要重新找回胜券在握的那种感觉。

所以就是洪嬷嬷不值得对付，她也纵容了洪嬷嬷闹一场，能亲眼看着这么一只臭虫垂死挣扎，果真心情会变好，郁气消散，通体舒畅。

“大胆狂徒！你胡说什么，我们小姐可一分钱不欠你，！”白芍小小年纪，但气势一点不弱，别看对面的是个男子，可一看就是个酒囊饭袋徒有其表内里空空的草包，光是比力气都比不过她。

白芍直指洪嬷嬷，“看清楚了，摔坏了所有东西的是这恶婆子。”

“对对对！这位爷，我们店里的东西都是她摔破的，钱都是要她赔，既然您愿意给她赔钱，欠你钱的就是她，您要她还钱就把她带回你府里，任由你处置，您想要她怎么暖床都可以，嘿嘿嘿。”

店铺小二一边把银票收起来，一边还帮着白芍说话。

旁人只当这小二是个好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洪嬷嬷找事，还想赖在程宜安身上，只是他们看戏管看戏，可不随便出来仗义执言。

他们只会起哄，但他们不说，也还是会有人出来说话的，就是店小二。

长眼睛就能看出来是家中恶仆算计自家小姐，这家店铺的小二是个有良知，这不立刻站出来说明真相。

却是没有任何人瞧见，店小二在把银票塞进衣袖的时候跟白芍有过一个眼神交流。

“朗朗乾坤居然有这等恶婆子敢欺负到主子头上，刚才我们也都看清楚了，东西都是她自己弄破的，要赔钱也是她自己出银子，哪有反过来还要主子给她买单的道理。”

“说的是，一看她满身肥的流油，平日里肯定没少在主子那里拐骗些银两来收为己用，可别是这人勾结外人要坑害自家小姐。”

“可不是，不然谁还一上来就掏出那么多钱平白无故给人付钱，肯定是他们合伙商量好的，一个先把东西给摔破，让自家小姐赔钱，一个再跳出来当好人帮赔钱，没听到这要是真心出手救人拔刀相助，谁还要让小娘子跟着回府里去？”

“别看这什么老爷的瞧着衣冠楚楚，我听他对一闺阁小姐说出这种话就知道他道貌岸然，背后就是个禽兽，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少年纪了，年纪一大把还垂涎小女子的年轻美貌，各位要当心了，我看他也是个外乡人，面生第一次见面，可别是什么专干龌蹉事的畜生，敢干联合大户人家家里的恶仆拐卖千金小姐！”

“这还了得！那还不快报官叫衙门的人来把这两人给抓起来！”

店铺门外围聚的人群里发出了越来越多的议论声，在有人说道要报官的时候，葛老爷就觉察出大事不妙。

他恶狠狠瞪向角落里不敢露面的赵虎，这人不是说跟洪婆子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一定会顺顺利利让他把美人带回家。

在众人对他议论纷纷的时候，也不见赵虎出来替他说话，可见就是个没种没胆量的，还得靠他自己把话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