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那后就记住了。
过后他去补救时,说这是小名,跟部落之间不一样,他们母族就有这样的叫法。
这样才忽悠过去。
可过后男人一发不可收拾,觉得叫这个名字很亲近。
多半在床上的时候喊着他的这个名字,往往男人一说,匀青就会想起当时的情景,再怎么样生气的神色,也会脸红。
身体羞耻的也跟着泛起了一层粉蜜的颜色。
如今对方又说那样的话,再加上叫这个名字,让他回忆起了当时的景色,脸都丢没了。
那时候他哪里懂得,还以为祭祀要祭的是他,哭的那叫一个惨。
就算是过后知道了,也已经哭的没力气了。
热着脸,侧过身子又打了好几下。
“烦死了...!!”
好好的提这干什么,匀青有些不讲理的挥舞着手掌,巴掌重重的落下,男人皮肤也厚实,两三下下去后才见红痕。
匀青气得咬牙,全然不知是自己先挑出来的话题。
就这样蛮不讲理着。
霖看人终于不再是一副沉沉无力的模样,也任由着。
吃了半月,对对方的脾气,也更加放容了。
只要满心满眼想的是他,哪怕是想着如何对付他都行。
那样他也高兴。
正要甜蜜蜜的在亲热一番,突然就被打断,帐篷外面传来了声音。
“首领,人都到齐了。”
一句莫名的话让匀青摸不着头脑,只能去看霖,对方撂下来一个安慰的眼神后,便松开了抱住的手掌。
把他放在一旁,站起身,“青青别乱跑,我等一会就回来。”
匀青红着脸,小声地回应着,“知道了.....”
毕竟对方是首领,外面又有自己的族人,听到名字后也没动手,有些气愤的狠狠瞪了一眼。
水涟涟的眼眸没有一点杀伤力,配上漂亮的脸蛋,怎么看怎么像撒娇一样。
男人笑了笑,宠溺的刮了一下小雌性的鼻子。
不在意的俯下身子又亲了亲小雌性因为发红而闷热的脸庞,在对方即将发火的时候走出了帐篷。
空间再次回归平静,外面嘈杂欢乐的声响顺着缝隙一缕缕的钻进来。
钻进了匀青的耳朵里。
过了一会儿,匀青手肘撑着,慢慢的站了起来,移步靠近前方,抬起手臂,手指捏住粗糙的布料,从帐篷那撩开一个角。
火光围绕,影子印在会发光的石头上,再也没有反射回来。
每个人的脸上被各种幽光以及火光照耀着,欢乐的表情一览无余,视线右移。
这些火光也映绕在那些奴隶的身上,让破旧的布料泛着弥光,像死后的最后一层余晖。
因为有祭台的原因,显得神圣又悲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于在意,在一圈麻木的神情中想要寻找那份绝望的面容。
可能是有心寻找,竟然真的再次对上了视线。
对方眼中的光一点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石头照进来的亮光,照在灰蒙蒙的眼瞳里。
年龄应该不小,可能是因为奴隶的原因,瘦骨棱棱的个子也很矮。
少年人发觉到了他的视线,安静痛苦的神色有了些许的挣扎。
两人隔着远远的距离,却有不同的处境。
他的每一处肌肤都被滋养的白皙,吃的穿的永远不用自己操心,而对方小小的年纪,却像狗一样被拴在地上,等待着死亡。
奴隶和人群相隔的并不远,还有专门的战士看守着,但大多都松懈。
毕竟身材健硕的战士,并不担心这些弱小的奴隶逃走,而且每一个奴隶的脖子上还有重重的铁链。
至于有些过于松懈的,便离欢乐的人群近了一些,每个人的手中也举着酒杯。
为明天的祈祷所庆祝,大口的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