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瞋却是哈哈一笑,语气耐人寻味,“几日能好?”
“只要你一日呆在山上...你就一日也好不了。”
张清闻言,立刻道,“我这就下山去!”
刘瞋摇头晃脑,“也好不了。”
张清怔住,“道长,莫不是耍与小子...”
刘瞋也不着急,开口道,“张居士,你可知什么是真道缘法?”
张清自然是不知道,但刘瞋冒出这话,必然是要引出下文,应是与大魔有关系,于是开口道,“我自是不知,还请道长相告!”
“我辈修行,讲究缘法,缘法不足,则真道无缘。”
刘瞋又看向张清脑门,“常人见着大魔,会病疾缠身,若心胸宽广,只需不思不想不见,数日即好。”
“而身具真缘之人,既见大魔,则大魔生根,即便不去念它,它也日益壮大,直到时机成熟,就会出来把人吞噬,取而代之。”
刘瞋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目露追忆之色,“我本有一同胎兄弟,皆身居真缘,共入莲花观,可他心气狭小,七年前见此魔,修行无果,恐被此魔吞噬了去...”
这时,刘瞋转过头,又往云雾中看去,“他日你若见到与我一摸一样不留胡须之人,定要小心了。”
“我亦不知其是人是魔。”
说罢,刘瞋绕过张清,前入雾中走远,“你且取观中《太虚唤灵经》修行去罢,此经可解大魔缠身...”
张清看他走远,消失不见,心中却是沉静,已经有了计较,“也好,待我料完琐事,今日便取经书一观。”
此刻,一阵寒风裹来,浓雾被吹散开,前方向下露出几株华盖也似的松柏,交拱成一道门户,张清踏步,迈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