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不是用过枪,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想了半天,也只能归咎于男人对枪的天生敏感吧。
倚着走廊,抬头看天,天空还下着雨,哗啦啦的,微光渐暗,大概是要天亮了吧,这天空已经暗很够久了。
于是,信再次想起那个问题,我是谁?这里又是哪里,太古怪了,外面那些植物又是什么?
信?我真的就叫这个名字吗?这里是哪里,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为什么会死去那么多人。
信在微光的黑暗里已经行走了四五个小时了,很是疲乏,找了一处的椅子,掸了掸上面的积灰,坐了上去。
过去的记忆什么都没有,除了日常的本能,就是一片空白。
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休息了一会,才觉得有些口干了,这才想起要找一些水喝,可是身边连一个杯子都没有,信在一家店面内找了几个装衣服的塑料膜,抖了抖灰,在雨中洗了洗,冲掉积灰,接了雨水,喝了一点。
暂时的恢复了一些体力,最初时的恐惧,已经散去了七七八八了,又想着能不能生火,虽然信穿着挺厚的衣服,但这地方是真的冷呀。
信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这些求生的本能却还是有的。但没有在他能摸索到的地方找到一个打火机,能烧的东西倒是让他摸索到了不少,都堆放在了一起,天光渐渐暗下来了,很快,就完全的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在信的意识里,伸手不见五指,是一个形容词,在这里,却是具象化了,因为这里是真的什么都看不到。
猫在一个角落里,摸着那把手枪,子弹已经被他上在弹夹里了,只是没有上膛。刚醒来时,他大喊过,可是,没有人回应他,现在要好一点,最少能听到四周的雨声,不是一片的死寂,连虫子的叫声都没有。
这天,应该是要亮了吧!
信也不动了,就等着天亮,腹内饥饿感觉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天亮了,他也好找一些能吃的东西,看看这四周有没有其它的人。
听着雨声,信渐渐睡去,醒来时,天还未亮,还下着雨。
第二天,微光出现后,雨才慢慢散去,信不能理解,为什么天还没有亮,就算自己的时间感再慢,也应该是过去十几个小时了,为什么还没有天亮?
难道自己在北极,正处在极夜之中?不可能,那些路牌,这些店面,自己明明就是在国内!
微光再次消失前,信在四周游走摸索了很久,也不敢深入那些奇怪的植物森林,这一天,信没有找到能生火的东西,也没有找到能吃的东西,只能又喝了一点昨天接下的雨水,雨水很涩,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
还是猫在那个角落里,摸着那把手枪,浓浓的恐惧,与饥饿感觉袭来,这时,他好像知道了老天爷为什么要让他找到一把手枪,枪里正好有一发子弹了,老天好像是在说,饿死和自杀,选一个吧。
可是,信怕,他怕死,他知道如果再没有食物,没有火源,他也会死,只是会死得更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