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道道大菜的上桌。
整座陆家大院再度恢复了热闹。
陆老太爷年事已高,不适合喝太多酒,便稳坐钓鱼台。
由陆宣带着陆瑾一桌桌敬过来。
众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谈天说地,讲述着互相之间的渊源与故事。
张怀义、张之维这一桌牵头人是吕慈。
熟人颇多。
王蔼、关石花、以及那位身穿彩云绣花裙的孔家女孩皆在其内。
主要是名门子弟为主。
虽然张怀义、张之维觉得自己无论是心理年龄,还是生理年龄,和这些‘高干子弟’都不太搭配,没什么太多共同语言。
但坐小孩儿这桌也是有好处的。
吃过席的人都懂。
那就是小孩子们普遍喜欢吃甜食,吃的又猛,甜食吃多了,血糖胰岛双重发力,接下来的正菜、大菜环节就没胃口了。
刚好陆家人豪绰大气,主打的就是一个堆料。
不求最好,只求最贵。
天上飞的,地下埋的;山里跑的,海里游的。
什么稀奇吃什么。
什么值钱吃什么。
这餐标要放在一百年后,起码要犯四项纪律,区长都得被吃进缝纫厂。
于是乎,过惯了清苦日子的龙虎山二人组直接化身饿死鬼投胎。
风卷残云了起来。
除了他俩,这桌惟有吕仁算个大人,可这家伙很讲究谦让和风度。
其他又都是小孩儿,哪儿见过这架势。
嘴巴里刚塞完甜食蜜饯,再想发起反击的号角,也有心无力了。
没对手。
完全没有对手。
张怀义和张之维吃的不亦乐乎。
高台上自然有人看在眼里。
“哈哈哈,老天师,这俩小伙子,是你们龙虎山的吧,有你年轻时的风范了。”
“你放屁!老子啥时候吃相这么不讲究过!”张静清被挤兑了两句,顿时感觉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吗的,山上丢人还不够,大庭广众之下还要跟小孩儿抢东西吃!”
当即便想冲过去给自己的孽徒和贼徒一人来个大比兜。
却被左若童叫住。
“天师,哪儿有这么严重,小朋友索性也是吃不完浪费,二位高徒也算是在节约粮食做好事了。”
“我觉得左门长说的有理,我家那崽子天生就是吃糖葫芦的命!让他上桌,纯糟蹋了!当然了......正所谓饭量决定力量,难得这么多小家伙聚在一起,不如......”王家家主也笑了起来,故作犹豫道。
“不如什么?”
“不如就让他们给咱们耍耍!操练操练!”吕家家主接过话头。
“我家那俩崽子最近安生日子过久了,那些好事者还非得取个什么‘吕家双璧’,这不是捧杀吗!还好我听别人说,昨晚老褚你们火德宗的丰平,给我家吕慈上了一课,我得好好谢谢你,但吕仁那边,可还没着落呢!”
“那不是刚好嘛,听说左门长,您给小陆瑾调教了一身好本事,您看,要不......?”
左若童笑了笑:“小孩子游戏一下也蛮好,刚好咱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也能兜个底,不会酿成大祸。”
“陆公,那您看呢?”
“哈哈!我看?我看当然是好啊!老头子我最喜欢热闹了,对打才叫热闹嘛!”陆公抚须大笑道。
“那就定在明天!”
流觞曲水,穷极奢华,余音不绝。
酒宴一直持续到深夜。
中饭晚饭连着炫。
高油高糖高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