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义哈哈一笑,面不改色道:“亏个底朝天?吕仁兄哪里话!既然设置了十块大洋的限制,那自然是小赌怡情,张弛有度,最多不过输几千大洋罢了,对我们这种人来说,又不是什么大数目,总归还是亏得起的。”
“至于你说丰平兄弟的手段......只是我听闻这次火德宗褚宗主就带了丰平兄弟一人来贺寿,就像吕家老爷子带吕仁兄你来一样,获此殊荣,那想必多少也是有点手段的,再怎么不济......嘿嘿,总不至于弱令弟太多,所以我觉得,丰平兄弟也并非完全没得打,索性便支持一回!。”
“原来如此!是我格局小了!当自罚一杯!自罚一杯!”吕仁激动地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当即又将酒杯中的‘蓬莱春’一饮而尽。
而一旁的吕慈听到那句‘总不至于弱令弟太多’,更是感觉脸上像是有火烧一样。
“哎,太久没喝了,确实有些不胜酒力。”吕慈在心中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不过,吕慈终究还是吕慈。
一想到自己在上面丢人,最后好处全给这两人捞走了,心中顿时有些不忿。
当即便捅了捅旁边的王蔼。
又横了他一眼。
这下王蔼哪儿还能不知道吕慈是啥意思。
浑身一个哆嗦。
差点吓得连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但吕慈年纪其实也不比王蔼大多少,可没什么关爱小老弟的观念。
继续目光放电上压力。
意思是你小子赶紧掀桌子,不然回头我也得削你!
王蔼心中哀叹一声。
咬了咬牙,还是站了起来。
然而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吕仁一把抓回了座位上。
吕仁放下手中的酒杯,擦去嘴角酒渍,看都不看身旁的王蔼、吕慈一眼,目光始终盯着对面的张怀义和张之维。
此时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面容严肃:“丰平兄弟的事情讲完了,至于第二件事,便是和我这王家兄弟有关了。”
张怀义轻轻一笑,慢慢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吕仁兄有何见教?”
吕仁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见教不敢当,只是家中长辈曾教诲过,我们这几家的晚辈们当联气同枝,携手共进退,今日王蔼说你二人在游船上对他百般刁难,行威胁恐吓之举,我这当哥哥的自然不能置之事外。”
“所以我想问问二位,此事当属实否?”
吕仁很擅长察言观色,自然看得出来,张怀义对王蔼的态度非常差。对此,也只得归结于先前的矛盾!
而此时,一旁的张之维也有些兴奋地看了张怀义一眼。
仿佛再说‘要不干了’?
张怀义笑着摇了摇头,也将手中酒碗放在桌上,认真说道:“误会确实有,但你要说百般刁难,威胁恐吓,那恐怕这顶帽子我承不起!”
“你!”王蔼大怒,当即便要与他对峙,却被吕仁再度制止。
吕慈也愤怒异常,一方面是作为四大家族的人,看不得小老弟受欺负,另一方面则是...这人对自己好像也始终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吕仁将两位弟弟拉住后,认真点点头;“嗯,我检查过,王蔼身体并未有恙,按理来说,确实可以就此揭过。”
“只是王蔼虽然年幼,但身份地位却不低,乃是王家嫡子!所以这事儿也不能这么算了,否则日后传到王家长辈耳中,二位恐怕更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那你的意思是?”张之维更兴奋了。
吕仁站了起来,目光诚恳:“不如今日吕某斗胆替王蔼老弟出头,你二人若是能接我三招,此事就算作罢!若是接不了!那便给王蔼老弟道个歉,此事也算作罢!怎么样!”
说完,吕仁看向张怀义和张之维二人的目光也多了一丝期待。
张怀义见状,不由暗叹一声。
好一个宅心仁厚的吕家大少爷。
前世张怀义就听闻过吕家大璧吕仁的名头,天赋绝佳,急公好义,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纵使自己之前和师兄联手坏了他的事,也没因此而伺机报复。
只可惜......此等人杰,最后竟死在了东洋异人的阴险偷袭之下......
不过今天吕仁划下的这道道。
确实没得说。
甚至可以说是很为张怀义和张之维二人着想了。
要知道,王家人素来以护短向内著称,若是他二人真乃无根野草,或者势单力薄,日后面对王家的诘问,必将付出不小的代价!
吕仁想今日就把事情了结。
很大程度上。
是在为他们二人擦屁股!
“为了我们两个陌生人,吕仁少爷真能做到这个份上?”张怀义目光炯炯。
“吕某相信自己的直觉,我相信二位乃是可交之辈!”吕仁哈哈一笑。
张怀义笑着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便让我们见识见识吕仁少爷的手段罢!”
“不过,比试的内容,我倒另有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