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义则不答,当即反问道:“吕仁少爷,您这是何意?莫不是我兄弟二人侥幸赢了些钱财,还得向您交些保护费不成?”
“......”
“什么话,什么话这是!”
吕仁怫然不悦,眼中也闪过一丝恼怒。
心道:先前王家弟弟说这两人巧舌如簧,很是擅长诡辩,尤其以那矮个子大耳朵为最!
果真如此!
而此时张怀义却是仿佛认命一般。
仰天长叹一声,直接从兜里掏出一个圆鼓鼓的钱袋。
看样子,起码装着一千块大洋!
“罢了罢了,也怪我,确实怪我!我不该吃独食,吕家两位少爷,今日你们的这份,我不会少!合作愉快吧那就!”张怀义神情羞愧道。
“你在说什么屁话!”
没等吕仁开口,一旁的吕慈当即叫骂起来,眼中再度闪起凶焰。
做了半天心理斗争,这小疯子总算从精神内耗中走出来了。
准备找下一个幸运儿连本带利地把今天受的气撒出去。
刚好,面前这不识相的竹竿男和大耳男,就很合适的样子!
然而,面对吕慈疯狗一般的挑衅。
张怀义压根就懒得理。
甚至朝他丢出来一个钱袋。
“......想死是吧!”吕慈勃然大怒。
仿佛受到了什么天大的侮辱一般。
这钱袋,他当然不会接!
一个灵活的侧身,任由让这钱袋从身侧滑落而去。
顺势还要快步向前,一人赏个大比兜。
“不好!”吕仁则是脸色瞬间大变。
刚想伸手去接住那袋钱。
可已经来不及了。
‘叮叮当当——’
此时一阵清脆的金钱落地之声。
无视街头嘈杂,清晰地传递到周围每一个人的耳中。
自古钱财相关之事,永远最为引人注目。
被塞得满满当当的钱袋子与地面亲密接触,本来封口处系得就不是很紧实,内外一挤压,无数大洋瞬间争先恐后地逃了出来。
‘骨碌骨碌’,满街乱跑。
“咦!?谁掉钱了?”
此时陆家镇街上基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不会做什么顺手牵羊之事,反而人均拾金不昧地吆五喝六帮起忙来。
反正也就弯弯腰的事,捡钱嘛,不磕碜。
一边帮忙,不少眼尖之人立即看见了站在街中间的当事人。
“咦!?这不是吕家双璧吗,这两位公子刚才不是还在河道那边和别人过招吗?”
“什么过招?细细说来!”
有不少人没能凑上河道画舫的热闹,顿时一脸好奇问道。
“害,也没什么,就是吕家的二璧吕慈公子和火德宗的丰平打了一架,然后当时岸边还俩哥们开盘......”
“哎哎哎,踩着手了,真晦气!谁啊!走这么快干嘛,看不见这里有人丢了钱在捡吗......”有人忽然喝骂道。
眼熟之人立即认了出来:“咦!?不对,这不就是之前开盘下注的哥们儿......”
“这......”
周围空气忽然变得有些凝固。
“......艹!”吕仁哪怕再有修养,也终于破防了,忍不住爆粗。
事已至此,就连吕慈和王蔼也看得明白,
张怀义为什么会丢出那一袋钱,想要‘破财消灾’了!
这特么哪儿是消灾!
狗日的!
你剑不剑呐!
“走!”吕仁咬了咬牙,脸都绿了。
“快走!”
再厮磨一会儿,跟人解释两句,真成黄泥落裤裆,不是屎,也得是屎了!
这口天大的锅,他可顶不住!
这谁顶得住啊!
别搞!
真别搞!
吕仁此时哪儿还有半分风度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