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掌门仙逝后,又有人出来扛起大旗。
而且可以预见的,之后的三一门,注定要比以往的任何一年,都要繁荣。
就在毋澄真默默注视着众人各种行为时,水云、长青、陆瑾却一齐上前朗声道:“请澄真师兄继任掌门之位!”
接着,在场的所有门徒皆是弯腰作揖,震声道:“请澄真师兄继任掌门之位!”
这声音,响彻山门。
“继任掌门吗?”
毋澄真摇了摇头,“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做。”
……
“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
“左若童不是我杀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三一门后山,一座崭新而立的墓碑前,李慕玄被捆绑在地,满脸的惊恐。
他的额头被贴了一张符箓,上面用小篆写着一个字——“封”!
这是单家祖传的秘术,专封别人炁脉,因为左若童和单家老祖交好,所以门内留存了好几张符纸,这回正好派上用场。
李慕玄四周站满了人,以长青水云为首的三一门徒,像是看死人一样注视着他,要不是毋澄真在旁阻拦,怕是要当场将他斩杀。
墓碑上新刷的红漆还未干涸。
上面几个大字凹陷进去:三一门,旷雅先生。
旷雅先生是似冲的道号,而似冲的遗骨就葬在了左若童的坟墓旁,一大一小两座石碑,象征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李慕玄,你加入邪道,闯我山门,酿成大祸,今日以你鲜血祭我左门长,你可有意见?”
毋澄真将黑刀抵在他脖颈前,漠然说道。
“不,饶了我,求你们了!”
李慕玄神智彻底崩溃,“我…我修了一辈子,不能就这样死了!”
此时他感受到脖颈上的冰冷,眼泪鼻涕很快流了一嘴,下半身更是流出骚臭的黄色液体,俨然吓到失禁。
“杀!”
“杀了他!”
这幅丑态引起了三一门徒的一致厌恶,眼见着黑刀已经陷进了肉里,纷纷屏住呼吸,静静等待血祭时刻的到来!
毋澄真不再犹豫,抓住李慕玄的长发,而后拿着黑刃,猛地往颈动脉上一割。
“噗嗤!”
一大股鲜血飙飞出来,落在左若童墓碑前的地上。
李慕玄身体疯狂扭动,爆发出极强的求生欲望。
但他全身炁脉被符纸封印,只能沦为待宰的羔羊。
渐渐的,他的身躯不动了。
“咔嚓!”
骨头断裂声响起,毋澄真斩断颈椎,抓起头颅,摆放在了左若童的墓碑前。
而后接过陆瑾递过来的三根香火,恭恭敬敬地插在了地上。
“左门长、似冲师叔,一路走好。”
这时,毋澄真心中莫名地一阵畅快,念头顿时通达了不少,就像打断了一把枷锁,炼魔二重隐隐有了突破的趋势。
他闭上眼,默默地平复下体内灵炁的暴动。
“无根生。”
“就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