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曹立听到这竟然无法反驳。
他说得竟然很有道理?!
典韦兄是战利所得,而我们乃是战败之损失,此二者不可混为一谈,最关键的是,他现在已经将此战报消息上呈了当地衙署,那么就是木已成舟了。
“我知道了,是在下心急了,那就,请先生善待这些战马。”
“那是自然,”荀稷点点头,微笑道:“绝不会亏待了它们,另外在大战时,缴获了不少战马、耕牛和钱财,我让典韦拿一些出来,你去给兄弟们安家,三倍安家费,如何?”
“那就多谢先生了。”
曹立自己心里清楚,这二十骑的军士,不少已经受重伤,恐怕以后再难上战场,日后要么转为后勤,要么便是遣散回乡,亦或成为了屯民了。
三倍的安家费,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补偿。
“若是,回到东郡见到主公,还请为我们美言几句。”
“诸位因战而伤,岂能不美言?”
荀稷看他的伤势还算不错,于是笑道:“接下来你在村中为我督秋收之事,待有功绩,我定向主公大力赞赏举荐于。”
“哦……”
曹立先是愣神,而后心中出现一股暖意,感受到了荀稷的真诚。
先生虽然未为我解决此事,但却也关切的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事宜,甚至还会美言举荐,日后仍然还有功绩,我麾下兄弟,仅剩七人,其余三人已死,十人重伤不能再行军了。
能留下来为农耕之事献力,倒也是好事。
“没事,这战马就当做我欠下的恩情,以后一定会奉还,典韦之能你也看见了,他日后必是一员虎将。”
“嗯,”曹立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如同此前一般,稍加畏惧的看了远处的典韦一眼。
曹立走后,典韦连忙凑了上来,“先生,怎么样了?”
“他没有纠缠吧?”
“你是贼匪吗?这战马你怎么能强抢呢?”荀稷一下就瞪眼起来,“见到人家战马就走不动道?你怕是早就盯上了吧?!”
“嗯,”典韦诚恳的点了点头,“他们那些马,一看就是北方战骑,高大得很。”
“还嗯,”荀稷咋舌道:“若是被曹公知道,不知他会怎么想?他那个人别看表面宽宏大量,其实内心多疑得很,万一觉得我们自聚兵马的贼心呢?”
“那,俺还回去?”典韦挠了挠头,面色愧疚了起来,荀稷这么一说,倒是也让他感觉惹了麻烦,若是细究的话,他当初在己吾的官司都还没撤呢,还是亡命罪徒。
“还回去干什么?”荀稷又白了他一眼,“挑一匹好的,先送到我院后的马场……”
典韦:“……”
那你说得俺愧疚难当的!
……
“他真这么说?”曹操在东郡,很快就知道了消息。
问及了来人。
那人匍匐在地上,满脸委屈,甚至有些啜泣,“实在是,荀先生和那典韦沆瀣一气,欲夺我等良驹。”
“好,”曹操面色一板,回头看向曹纯,道:“给子丰再送去六十匹战马,任典韦为典农都伯,领他另这一百余骑。”
“啊?!”
匍匐在地上的人直接愣住了,仿佛石化一般。
真就这么宠信?!
他们抢马,还给人又再一倍去。
“这是为何?”曹纯也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