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我的夫人及孩子祝你们全家新年快乐!现在我对学校的业务越来越熟悉了,并且得到了很大乐趣。你能把维特写的那篇东西寄给我吗?我会原物奉还的。”
在信中,爱因斯坦告诉贝索自己最近没有太多的发现,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发现一个与麦克斯韦方程相容的能量分布的无穷簇,也许可以用来解决量子问题,即能量密度可以下式表示:
jρ+(Γxu+·+·)+(j·?2j/?t2-?j2/?t)+[(?Γx2/?t-Γx·?2Γx/?t2)+·+·]
其中, u、v、w=电流密度,ρ为电子密度,Γx、Γy、Γz、j为电势。
爱因斯坦在信中祈祷上述设想但愿不是虚幻之窗,米列娃和儿子汉斯也随信写了附言。
同是1909年的这最后一天,爱因斯坦给自己的学术小兄弟雅各布·劳布也回了一封信,对自己很久没联系劳布感到内疚,虽然原因是自己换工作后很忙,而没有把自己在德国自然科学家和医生协会第81次大会物理学组会议上做的波粒二象性演说《论我们关于辐射的本性和组成的观点的发展》寄给劳布,其原因也与笔者的判断一样,演说的阐述和论据都是以前的工作所涉及的范围,并没有新的实质性突破:
“亲爱的劳布先生!
很高兴收到您的明信片,不过这也令我感到极为内疚,因为我很长时间没给您写信了。我之所以没给您写信,原因很简单,我太忙了。我对讲课很认真,所以我必须花很多时间备课。每个星期讲6个小时的课再加上一个晚上的讨论班看起来并不多,但实际上却不少。
我没把在萨尔茨堡的演讲给您寄去,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它没有什么新东西。不过现在我把它给您寄去了。”
讲了自己的内疚和困难后,爱因斯坦又向劳布提及了自己最近看到的几篇事关劳布研究领域的有意思的论文,并提及了自己对光量子的尝试研究(比如给贝索信中提及的能量分布无穷簇):
“您是否看过科茵的那篇关于电流流动与电渗的论文?该文非常有意思(涉及介电常数)。
(注:阿尔弗雷德·科茵,Alfred ,1863年-1938年,其1909年的论文表示两个电介质之间的接触电势的值与它们各自的介电常数的差成比例。)
斯卡耶(A.Schaye)的那篇论述动电介质的电动力学的论文尽管不是完美无暇,但也很不错。
关于光量子问题我还没找到什么答案,不过在研究时我发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我要看看我能不能把我这只可爱的蛋孵化。”
之后,爱因斯坦向劳布表示自己的新工作很好,克莱纳教授在这封信里第二次成了好人,用爱因斯坦的话说“很和蔼”(11月17日贝索信中“很古怪”-12月19日查文信中“很好的人”-12月31日劳布信中“很和蔼”),同时,在9月份的萨尔茨堡德国自然科学家和医生协会第81次大会上,爱因斯坦也面见了很多学术界大神,尤其是对阿诺德·索末菲印象深刻:
“我非常喜欢我的新职业。我与我的学生们关系很融洽,我希望我能给他们中的许多人以激励。我已能对博士论文发表意见了。我们研究所的所长克莱纳教授,是一个很和蔼的人。他待我像朋友,从来设有因为什么事责怪过我。
我在萨尔茨堡结识了几个人,其中有普朗克(注:劳厄老板)、维恩(注:劳布前老板)、鲁本斯(注:海因里希·鲁本斯,Heinrich Rubens,1865年3月30日-1922年7月17日,柏林大学实验物理学教授)和索末菲。我完全被后者吸引住了。他是个非常出色的人。”
在信最后的常规部分,爱因斯坦少见的祝贺劳布“事业有成”:
“最后,我祝您新年快乐,事业有成。谨致衷心的问候。您的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Moussonstr.12号
苏黎世
我的妻子和儿子向您致意。”
1909年在爱因斯坦给留在伯尔尼的好友米歇勒·贝索和学术小兄弟雅各布·劳布的新年贺信中结束了,这年爱因斯坦最大的收获是在博导阿尔弗雷德·克莱纳教授的运作下,正式成为了苏黎世大学理论物理学副教授;
其次,发表了一篇论文《论辐射问题的现状》和一次演讲《论我们关于辐射的本性和组成的观点的发展》,都涉及辐射理论问题,算是正式向学术界提出了波粒二象性的理念;
最后,爱因斯坦这年参加了在萨尔茨堡举行的德国自然科学家和医生协会第81次大会,面见了很多学术界名人,这年他与学术圈人士通信的频率也达到了一个新高度,意即其学术名气又提高了。
成为副教授后授课、备课任务繁重可能是其科研成果不太多的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新的理论突破依然在爱因斯坦大脑的孕育探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