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前的情况是,许大茂被诊断为无法生育,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令娄晓娥瞬间陷入绝望。在这一刻,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不禁哇地一声痛哭出来,边哭边跑回屋里。
秦卫军见状也不清楚娄晓娥是否听进去了他的话,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若不是这次医院意外查出真相,这事儿不知何时才能浮出水面。
邻里们看到娄晓娥如此悲痛,也都觉得她颇为可怜。在此之前,院里曾流传诸多对她不实的闲言碎语,都说娄晓娥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原来我们之前都错怪娄晓娥了,问题分明出在许大茂身上,我们却在背后议论她的不是,真是太不应该了。”
“对啊,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谁又能承受得住这种痛苦呢?”
“嫁给许大茂真是让她受委屈了,或许因为这件事,她会选择离婚也说不定,毕竟谁愿意和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共度一生……”
邻居们纷纷为娄晓娥感到惋惜,又一轮的八卦热议随之而起,似乎又有好戏即将上演。
面对这一切,许大茂并未过多理会,自己也因此事几近崩溃,怎么也无法接受有问题的是自己。于是决定独自去医院再次做检查,腰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
为了求个安心,他毅然决然地选择再到大医院复查一次,毕竟男性没有生育能力这种事情实在难以启齿。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后,许大茂终于下定决心,不论结果如何,都要去面对现实。找到相关科室时,他的心跳加速,因为他注意到对面房间都是女性患者在就诊——妇科。
但男科诊室里除了医生和护士,并无其他病人。看到这一幕,许大茂的心情更加低落,转念一想,自我安慰道:也许检查结果没问题呢?
他走进诊室,直接对医生说:“大夫,我结婚已经五六年了,可是一直未能有孩子,所以来这里看看。”
接诊的医生对此类情况早已司空见惯,不少夫妇来这里看过之后,开了些药回去不久就有了喜讯。
“你妻子今天没来吗?她做过检查了吗?”医生询问道。
“今天就我自己来的,可以先让我检查一下吗?”许大茂回应着,伸出手放在桌上,眼神紧盯着医生,急切地想知道检查结果。
医生搭上许大茂的脉搏,脸上并无异样,他在接待前就已经了解到许大茂多年未育的情况,因此对可能出现的问题已有预期。片刻过后,医生平静地摇了摇头,直言道:
“确实,你的生育功能存在问题,从事这个职业多年,很少碰到像你这样的病例,坦白讲,就是存在生育障碍。”
当许大茂听到这个结果时,他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未曾料想事态竟已如此严峻,于是他猛地冲出了门外。
院落里,秦卫军和杨文静正在为病人诊疗,其他人的病情都不算严重,多是些小病小痛,这类问题开些药就能解决。此刻,他们看到棒梗一瘸一拐地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少管所的工作人员。众人皆对棒梗如今被释放感到好奇,在贾东旭去世那会儿他都没能回来。
秦淮茹见到儿子归来,激动不已,一把将他紧紧抱住。自棒梗进入少管所以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期盼他的回归。尽管棒梗现在终于回来了,但明显瘦削许多,全身上下伤痕累累,这让她立刻怒气上涌。“这是怎么一回事?棒梗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我必须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由于上次秦淮茹在少管所大闹一场后,里面的人再也不敢欺负棒梗了。上次只是头发被剃掉就赔偿了三十块钱,有这样的母亲,谁还敢轻易招惹?
“是他自己不小心摔伤的,跟少管所无关。鉴于这段时间他在里面表现良好,所以提前释放了他。”少管所的人这样解释后便离开了。
秦淮茹知道这些伤确实是棒梗自己摔伤的,便没有再多问。然而看着他满身伤痕、消瘦不少的模样,心疼得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恰巧此时医院就在附近,她立刻拉过棒梗,请杨文静帮忙检查一下伤势。
“文静,麻烦你帮我儿子看看身上的伤到底严不严重。”
尽管秦淮茹平日心机重重,人缘一般,但她终究是个母亲,孩子是她心头的一块肉。看到棒梗变成这样,她真心难过,正如有句老话所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杨文静仔细查看着棒梗,看到这孩子如此虚弱却伤得如此之重,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细致地帮他检查起来,虽然身体各处青一块紫一块,但并无太大危险。
不过,棒梗的腿伤颇为严重,若不好好调养,日后情况堪忧可能会落下残疾。尽管秦淮茹在院子里口碑并不佳,但在孩子的事情上,她的关切与任何母亲无异。
“棒梗身上的伤势不算太严重,需要时间逐渐恢复,但是腿部伤情较为严重,务必要好好休养,否则可能会影响行走,甚至导致跛足。”
听见前面的话,秦淮茹略微松了口气,心中的石头似乎落地了一些;可当听到腿伤严重时,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棒梗年纪尚小,如果腿瘸了可怎么办?更何况他还未上学,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光是想想就让她心中一阵恐慌。这时,秦卫军见她愣在原地,善意地提醒道:
“秦淮茹,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棒梗现在这种情况,还不赶快去买猪蹄?不是有句话说‘吃哪补哪’吗?要是腿瘸了,不仅日常行动不便,将来找媳妇也成问题啊。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一个瘸子呢?”
秦卫军说得没错,一旦腿瘸,媒婆恐怕都不会上门提亲,更别提娶妻生子了。
如今的妙龄女子选对象的眼光可是高得紧,不仅讲求家庭条件,还看重个人能力。
若第一关都过不了,后面的事儿就甭想了。
听闻秦卫军的话,秦淮茹不禁心头一紧,她唯一的宝贝儿子,可还是她的养老指望呢。
万一这腿真出了问题,那该如何是好?想到此处,她赶紧背起棒梗回家,让他老老实实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刚从少教所出来,身上伤痕累累,再有点什么意外,她这个当妈的真是没法活了。
正打算买点猪蹄给棒梗好好补补身子,走到门口却犹豫起来,现如今肉价飙升,人人都知道。
虽然私下攒了一些钱以备不时之需,但那是关键时刻救命用的,轻易不能动用。
可看着棒梗现在的状况,若是不给他好好调养,搞不好将来就像傻柱那样步履蹒跚。
想到这里,心中有了盘算。傻柱从监狱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除了平日里从食堂带些饭菜,似乎没怎么实质性地接济过别人。
上次他为刘家赔钱的时候,二话不说就从口袋里摸出五块钱,那眼神中分明闪烁着惊喜。五块钱说给就给了,想必身上还有不少余财吧。既然如此,何不……
这样一来,既不用自己花钱就能买到猪蹄,说不定还能把多余的钱揣进自己兜里,想到这儿,秦淮茹心中一阵窃喜,便径直朝傻柱家跑去。
脸色瞬间变得楚楚可怜,毕竟去别人家要钱,总得表现得惨点儿,否则谁会出手相助?
时间久了,大家都看清了她的底细,借给贾家的钱恐怕是打了水漂。唯独傻柱是个心软的主,秦淮茹认定只要装得够可怜,一定能从他那儿拿到钱。
到了傻柱家门口,秦淮茹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傻柱正沉浸在得知许大茂无后的得意之中,两人从小斗到大,如今知晓他无法生育,感觉自己在气势上压了他一头。
以后就算腿瘸了又怎样,至少比许大茂强。正当自我陶醉之际,秦淮茹走了进来,傻柱见状更感愉悦。秦淮茹一看他在屋里,也没多寒暄,眼泪立刻滚落下来。
傻柱看得一愣,不知为何她突然哭泣。最受不了女人掉眼泪,尤其是眼前这位他还颇为心仪之人,忙关切问道:“秦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进门就哭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
秦淮茹深知如何才能让傻柱掏出钱来,遂假装抹了抹眼泪,抽泣着说:“刚才少管所的人把棒梗送回来了,说是他在里面表现不错,所以提前释放了。”
“这不是好事吗?应该高兴才对,有什么好哭的?”
“人是回了,只是你没瞧见他一身的伤痕,瘦得都快认不出来了,尤其是腿还摔伤了。”
“大夫嘱咐要静养好,否则恐怕以后会落下瘸腿的毛病,他年纪那么小,万一有个闪失,我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
“在那里面受苦这么久,身子骨虚弱得很,想给他买点猪蹄滋补一下,你也知道我才刚找到工作不久,工钱还没到手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即便是再迟钝的人也能明白个中辛酸,摸了摸摸了摸自己口袋里所剩无几的钱,心中暗自叹息。
“秦姐,先别难过,我这里还有点积蓄,你先拿去给棒梗补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