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笑了一下,走近萧于临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将火炉子放置在床榻旁的木凳上。“殿下客气了,能够侍奉殿下是老奴的荣幸。”
萧于临笑着摇摇头,他的目光落在了火炉子上的那碗药汤上,他伸手拿起药碗端起来,吹凉之后送到嘴唇边吹凉。
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呵护着手中的珍宝一般。他一直盯着药碗里的药汤,直到药汤凉了,他才小心翼翼的将它送到口中,慢慢地品尝着。
“唔……”萧于临皱眉,这味道实在太苦了。
“殿下,这药汤是太医院最厉害的太医亲自熬制的,所以才会苦,等会儿用膳的时候,殿下就可以不必再喝这碗药汤了。”
萧于临点点头,然后将药汤放下。他抬眸看向窗外,窗外是白雪皑皑的世界。窗外是白雪皑皑的世界,细密的雪花在空中飘舞,落在窗台上,轻盈如梦。窗外的景色仿佛是一幅精美的画卷,将整个世界装点得如此安静而祥和。
他凝视着窗外,眸子中闪烁着深邃的情绪。雪花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如同晶莹的眼泪,映照出他眼中的忧虑和无奈。
在这白雪皑皑的世界里,他感到自己仿佛是一只孤独的鸟儿,飘泊在寒冷的天空中,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归宿。
管家轻轻走近,看着萧于临那张俊美而略带忧郁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怜悯之情。他知道,这位年轻的殿下背负着太多的责任和压力,孤独而不安。
“殿下,您是否感到寂寞?”管家终于忍不问道。
…………
第二日清晨,萧于临坐上了豪华的马车,裹着一身红色小棉袄,马车朝着凛王楼开去。
凛王楼大约高五十三米,有七层楼,除了第七层的每一层都供奉着无数的菩萨佛祖——据说开国太祖落魄的时候曾经当过和尚,所以这或许就是东虞王朝信奉禅教的原因。第七层除了萧于临没有人能上去,因为第七层供奉的是开国太祖到先帝在内的一十三位皇帝的牌位。
每当萧于临生病,都会来这里扫塔祭拜,昨日他上街时有些着凉,今日自然要来这里扫塔祈福祭拜。
萧于临缓缓走上凛王楼,每一步都仿佛是在踏上历史的台阶,一种肃穆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让他不由得心生敬畏之情。马车停在楼下,他从车厢中走出,裹着一身红色小棉袄,红色在白雪映衬下格外鲜艳夺目。
凛王楼高耸入云,七层楼逐层递减,每一层都供奉着无数的菩萨佛祖,沐浴在晨光中显得庄严肃穆。管家默默跟随在他身后,目光中满是忠诚和敬畏。到了第六层时,管家微微躬身行礼,恭敬地对萧于临道:“殿下,到了这里老奴就不能上去了,第七层只有皇家血脉才可上去,殿下恕罪,请独自上楼扫塔祈福,第六楼及以下楼,都交给老奴处理吧。”
萧于临感受着脚下楼梯的每一个台阶,仿佛每一个触碰都在述说着东虞王朝的兴衰史。他的心头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肃穆之感,仿佛是历代帝王的目光注视着他,期待他的祈福。
随着他的脚步渐渐接近第七层,冷风更加刺骨,带来淡淡的檀香,让他感觉仿佛穿越时空,与历史相接。他不禁闭上双眼,静静感受着这股神秘的力量,似乎是前朝帝王留下的残留气息,让人心生敬仰之情。
最终,当他踏上第七层,眼前出现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在这层楼上,供奉着一十三位皇帝的牌位,仿佛在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的一切。萧于临心怀敬畏,跪拜在地,向着这些牌位行着最虔诚的祭拜。
闭上双眼,他默默念着祈祷之辞,为家国的安宁,为百姓的平安而祈愿。他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这片空间中流淌,仿佛历代帝王的灵魂也在此刻为他祈福,为他守护。在这肃穆庄严的氛围中,萧于临的内心平静而庄重,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愿为东虞王朝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数十年之后,萧于临已经成为了一个年迈的老人。白发如雪,脸上布满了岁月的印记,但眼中依然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深沉。他身形微显佝偻,但步履依然稳健,每一步都仿佛在述说着他曾经的豪迈与执着。
在一个寒冷的冬日清晨,萧于临再次来到了凛王楼。凛王楼已经历数十个春秋,但它依然高耸入云,每一层楼都沐浴在晨光中显得庄严肃穆。马车停在楼下,他从车厢中缓缓走出,裹着一件厚重的羊绒大衣,白色的毛领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想起来当日的雪景,想起了自己幼年时的豪情壮志。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